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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關
一名看起來約莫二十四五歲,長相頗為英武的青年將領,邁著急切的步伐,走入議事廳中。
議事廳上首位置坐著的,是一名年紀四十出頭的中年人,此人正是張濟。
那名青年將領來不及行禮,迫不及待對張濟說道:
“叔叔,據我軍安插在長安的探子匯報。”
“李傕郭汜二人誘騙樊稠去往長安,卻在宴會上對他動手,派刀斧手砍了他的頭顱!”
“此二獠,如今已經吞并了樊稠帳下的兵馬。”
“若是叔父再這般無動于衷,只怕這兩個家伙接下來就要打叔父的主意了!”
張濟煩躁的摸了摸頭上略顯稀疏的頭發,語重心長道:
“繡兒,你說的這些,叔父又何嘗不明白?”
“但這李傕郭汜二人兵力遠勝于我,又有賈詡相助,實在是難以戰勝。”
張繡當即憤怒道:
“難不成叔父要主動交出兵權,向他二人臣服?”
“恕侄兒直言,以他二人的脾性,只怕叔父向他們服軟,也不見得會被放過!”
“若是叔父拿不定主意,不如就由侄兒領兵,去和李傕郭汜決一死戰!”
“哪怕拼了侄兒這條性命,也一定要用手中這桿長槍戳死他倆!”
望著血氣方剛的張繡,張濟無奈的嘆了口氣。
或許是人到中年,力不從心;又或者是張濟的野心本就沒有那般強烈。
自打董卓死后,張濟便像是看開了似的。
老板董卓那么牛逼,最后還是死的那般凄慘。
張濟自詡沒啥大能耐,統兵能力不及李傕,狠辣程度不及郭汜,武藝更不及樊稠。
也就承蒙老板董卓看重,才能在西涼F4里排一個吊車尾名次。
現如今,他厭倦了,很想解甲歸田,遠離世俗紛爭。
但以他的身份,想歸隱,簡直比登天還難!
李傕郭汜把最有威脅的樊稠干掉之后,下一個對付的肯定是他。
面對這樣的絕境,張濟甚至沒有勇氣拿定主意,到底是戰還是降。
張繡失望的看了一眼叔父。
而后,張繡一個人來到城樓上巡視。
直到夜深人靜之時,也依舊沒有離去。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