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xù)任他發(fā)展下去,錢女士覺得將來錢家還能壓得住他么?”
“一個有著強大野心且不擇手段的人形同籠中野獸,一旦錢家壓制不住時,錢家是否會得到反噬?”
“由錢家親手培養(yǎng)的人毀掉錢家,禍害安城百姓,屆時錢家又能否逃脫責(zé)任?”
一連三問,問問如重石不斷地砸中錢穗搖擺的心湖,砸的她腦袋眩暈,砸的她呼吸困難。
錢穗神情如調(diào)色盤,懊惱后悔愧疚憤恨怨懟持續(xù)上演,她大口喘息著如同擱淺岸邊的魚。
一心一意付出換來的是騙局,從始至終裘萬山在她面前不過是演戲。
她依舊不想去相信,可事實擺在面前由不得她不信。
血液霎時褪去熱度,重大打擊之下錢穗搖搖欲墜起身。
陳玉燕心中閃過不忍,倒了一杯熱水遞過去。
“他不是良人,既然錯了就要及時走向正確的方向。”
“謝謝。”
錢穗張口,聲音沙啞,捧著杯子汲取著每一份熱量,仿佛這樣才讓自己覺得活在現(xiàn)實。
看著她泫然若泣的表情,秦子昂暗自松了一口氣,招呼陳百旺和陳思維去陽臺。
直接找上錢家,他們勢必會從源頭遏制,屆時不論是幫裘萬山還是袖手旁觀,都不能達到他的目的。
如果錢穗冥頑不靈,秦子昂必然要去錢家一趟,現(xiàn)在看來效果還不錯,至少錢穗不是個徹頭徹尾的戀愛腦。
聽著身后客廳壓抑的啜泣聲,秦子昂摸出香煙遞給老丈人和小舅子。
陳思維無視陳百旺瞪眼接過,深深吸一口嗆的眼淚直流。
“咳咳,我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了。”
“怎么說?”
“好人太有道德底線,所以不會碰不該碰的東西,而壞人足夠狠,所以他們往往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秦子昂挑眉一笑。
“孺子可教,歸根結(jié)底皆是人性使然,懂得人性便可在魚龍混雜的環(huán)境中游刃有余。”
“那……掌握人性呢?”
聞言,秦子昂和陳百旺同時搖頭。
人性看得見摸不著且捉摸不透,亙古以來便是大儒敢說能掌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