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啟動鍵,倒了半瓶消毒液和一整蓋洗衣液。
隨著洗衣機轟隆隆的運轉聲,陶盼-清潔工-弟感覺自己那顆亂糟糟的心,也仿佛被這強力去污的滾筒,洗滌得清爽了一些。
————
另一邊,鵬城國際頂層,總裁辦公室。
許耀剛推開門,就看到他那位損友——溫斐,正大喇喇地霸占著他的老板椅,翹著二郎腿,手里拿著手機,笑得一臉浪蕩。
看見許耀進來,溫斐對著電話那頭說了句“不聊了,正主來了”,便掛斷了電話。
他挑了挑眉,一雙和許耀同樣風流的眼睛上下打量著他,語氣里滿是調侃:“喲,許總,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來這么早?”
許耀將西裝外套隨意地搭在沙發上,扯了扯領帶,懶懶地回敬:“怎么?我再不來,這辦公室就該改姓溫了?”
“那不能。”溫斐笑嘻嘻地從椅子上起來,將一份文件丟在桌上,“你這工作態度不積極啊,嚴重影響我們收購‘神行快運’的進度。他們的報價,比我們預估的高了八個點,想拿喬呢。”
許耀掃了一眼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與早上那個慵懶壞痞的男人判若兩人。“那就把他們上一季度三個物流點爆倉的數據,‘不小心’透露給他們的第二大股東。”他端起咖啡,眼神銳利,“商場不是菜市場,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只有你死我活。”
溫斐聳聳肩:“行,你狠。”
兩人就收購的細節你來我往地敲定了近兩個小時,許耀的專注和果決,讓辦公室的氣氛都變得緊繃起來。
“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許耀的特助李駿推門而入,手里還提著一個粉色的、看起來與這間辦公室畫風格格不入的保溫桶。
“許總,陶姐給您送飯來了。”李駿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想笑又不敢笑的意味。
“陶姐”這兩個字,讓許耀的眼神瞬間從冰冷的商業數據上,拉回到了人間。
他不易察-覺地清了清嗓子,語氣卻依舊平淡:“她人呢?”
“陶姐說不打擾您工作,在會客室那邊等著呢。”
“嗯。”
許耀應了一聲,目光落在了那個粉色保溫桶上,眼底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柔和。
旁邊的溫斐早就被那個騷氣的保溫桶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他湊過來,一臉好奇:“陶姐?哪個陶姐?你家的……保姆阿姨?”
許耀沒理他,伸手拿過保溫桶。
一打開蓋子,一股濃郁到嗆人的、混合著苦澀藥香與土腥內臟氣息的味道,瞬間霸占了整個辦公室的空氣,仿佛有人在這里熬制一鍋上古魔藥。
溫斐的鼻子動了動,猛地湊過去一看,整個人都驚呆了。
只見那黑乎乎的湯汁里,沉浮著豬腰、枸杞、海馬、鹿茸片……以及一些他根本叫不上名字的、看起來就十分“大補”的玩意兒。
“我操!”溫斐震驚得爆了句粗口,指著那碗湯笑得直不起腰,“這特么都是些什么玩意兒?許耀,你昨晚是去西天取經了,還是下礦挖煤了?這么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