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盼弟臉上的狂喜,瞬間凝固。
她整個人僵得像一根被插在水泥地里的鋼筋,緩緩地、一幀一幀地轉(zhuǎn)過頭,用一種“大哥你認真的嗎”的眼神,絕望地看著許耀。
黑絲?情趣的?
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那雙因為常年勞作而顯得有些粗壯結(jié)實的小腿。
這……這能行嗎?
她腦海里已經(jīng)有畫面了:一頭壯碩的、準備下地耕田的老黃牛,被人強行套上了維多利亞的秘密。
那不是性感,那是公開處刑!
一種強烈的、維護自身形象(雖然好像也沒什么形象)的使命感,讓她鼓起了勇氣。
“許……許總……”她吞了口唾沫,聲音干澀,“那個……我覺得……不太合適。”
“哦?”許耀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哪里不合適?”
陶盼-老實人-弟,決定實話實說。
她抬起頭,用一種極其真誠的、探討科學問題的眼神看著他,認真地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腿,痛心疾首地分析道:“大少爺,您看我這身材,這體格,是用來扛水泥、背大米、上流水線擰螺絲的,主打一個結(jié)實耐用、皮實抗造!”
她頓了頓,語氣里充滿了對自己清醒認知的驕傲:“您覺得,我這噸位,能穿出那種……風一吹就破的感覺嗎?這不糟蹋東西嗎?把錢花在刀背上,不符合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原則啊!”
許耀被她這番“實用主義美學”的歪理給說得一愣,隨即,胸腔里爆發(fā)出難以抑制的低笑聲。
這該死的女人,腦子里到底都裝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笑得肩膀都在抖,伸出手,捏住她那氣鼓鼓的臉頰,像捏一個面團似的揉了揉。
“誰告訴你,我是買來讓風吹的?”
他的眼神暗了下來,像深夜里點燃的火,帶著燎原的侵略性。他湊得更近,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聲音沙啞得能磨出火星:
“我是買來……親手撕的。”
轟隆!
陶盼弟的大腦,再次當機。
撕……撕的?!
有錢人的世界……原來是這么玩的嗎?!
她還沒從這句虎狼之詞的沖擊中回過神來,許耀已經(jīng)松開了手,恢復了那副衣冠禽獸的模樣。他隨手從衣架上取下幾件一看就布料很少、貴得離譜的衣服,連同那個寫著“情趣黑絲”的包裝盒,一股腦地塞進她懷里。
“去,換上,讓我看看效果。”他用下巴指了指不遠處的VIp試衣間,語氣不容置喙。
“我……我……”
“需要我?guī)湍銚Q?”他桃花眼一瞇,威脅的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