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另一只手,沒有做任何出格的舉動,只是用指尖,輕輕地刮了一下她挺翹的鼻尖。
“我的小陶啊,”他笑意未歇,語氣里滿是寵溺和調侃,“你這腦子什么時候開竅了?怎么突然就這么自信了?”
被他這么一碰,陶盼弟像觸電一樣睜開了眼。
自信?她哪里自信了?!她這明明是破罐子破摔!
她漲紅了臉,梗著脖子,小聲反駁:“我沒自信……我是……感覺到了!”
“哦?”許耀挑眉,饒有興致地追問,“感覺到什么了?”
“你……你那眼神,”陶盼-老實人-弟鼓起勇氣,直視著他那雙能溺死人的桃花眼,實話實說,“就跟……跟狼見了肉似的,想吃人!”
“吃人?”許耀的笑容越發(fā)惡劣,他故意又湊近了半分,溫熱的呼吸幾乎噴在她的嘴唇上,聲音壓得更低,更沙啞,像惡魔的低語。
“形容得不太準確。”
“不過……”
“也差不多。”
他看著她瞬間瞪圓的、像小鹿一樣驚慌的眼睛,滿意地勾起了唇角,繼續(xù)用那能把人魂都勾走的聲音,發(fā)動了總攻:
“是啊,之前那次沒睡夠,今晚又被你用紅花油點了一把火,我現在閉上眼,滿腦子都是你……”
他故意拉長了音調,欣賞著她越來越紅的臉蛋,和越來越急促的呼吸。
“……你那雙‘和面’的手。”
轟——!
陶盼弟的腦子,再次成功引爆。
和……和面的手?!
這狗男人!他怎么能用這么曖昧的語氣,說出這么流氓的話!
“我……我那是正經按摩!”她氣得渾身發(fā)抖,試圖為自己的清白做最后的辯解。
“正經?”許耀的笑聲里帶上了幾分危險的意味,他握住她那只無處安放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口氣,“你把我‘活血化瘀’到差點當場爆炸,這叫正經?”
他抬起眼,目光灼灼地鎖著她,一字一句,不容置喙。
“陶盼弟,你得負責。”
“我怎么負責?!”陶盼弟快急哭了,大腦一片空白,只能重復剛才的蠢話,“我……我又沒有滅火器!”
“誰說要用滅火器了?”
許耀的另一只手,忽然從墻上移開,輕柔地、卻不容抗拒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迎向自己那雙燃著幽暗火焰的深邃眼眸。
“治病要治本。”
“你點的火,當然要你來滅。”
他的眼神,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讓她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