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包廂里,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除了快要窒息的陶盼弟。
因為許耀一邊放聲大笑,一邊在桌子底下,用手指,撓了撓她的掌心。
那一下,像電流一樣,瞬間竄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猛地一抖,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
許耀側過頭,湊到她耳邊,用那幫兄弟的笑聲做掩護,聲音低沉又沙啞:“這么敏感?”
陶盼弟的臉紅得快要滴血,她拼命想把手抽回來。
可他的手像鐵鉗一樣,不僅沒松,反而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扣住,變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勢。
“別動。”他低聲命令,語氣里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再動,我就當著他們的面,親你了。”
陶盼弟瞬間僵住,一動也不敢動。
她像個被點了穴的木頭人,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感受著他掌心傳來的、越來越燙的溫度。
這個魔鬼!
他就是個魔鬼!
菜,一道道地被端了上來。
許耀終于松開了她的手,但那股危險的氣息,卻絲毫沒有減弱。
他拿起公筷,旁若無人地往陶盼弟碗里夾菜,堆得像座小山。
“多吃點。”他語氣溫柔,眼神卻帶著侵略性,“我的頭牌技師太辛苦了,得好好補補。”
溫斐酸溜溜地開口:“老許,你夠了啊!我們這兒還有單身狗呢!”
許耀勾唇一笑:“有本事你也找一個?哦,忘了,你家劉助理可能不讓你找。”
溫斐:“……”
卒。
許耀又夾起一塊紅燒肉,遞到陶盼弟嘴邊,笑得像只誘惑白雪公主的惡毒皇后:“來,張嘴,我喂你。”
“不……不用了許總!我自己來!”
陶盼-白雪公主-弟嚇得魂飛魄散,連忙端起碗,用一種刨地的速度,飛快地往嘴里扒拉著飯。
她不敢看他,也不敢看桌上其他人。
她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這么丟人過!
許耀看著她那副恨不得把臉埋進碗里的樣子,低低地笑出了聲。
他收回手,自己吃掉了那塊肉,然后又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繼續發動攻勢。
“怎么?”
“這道東坡肉,肥而不膩,入口即化……跟你很像。”
陶盼弟扒飯的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