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哀家沒事就不能讓你過來了?”
“皇額娘,看您說的什么話,沒事兒媳也會日日來壽康宮服侍您的。”
太后不想讓別人聽到自己和宜修的話,就出聲道,“竹息,你帶剪秋下去。”
兩人一同出去在外面守著,也怕走遠自家竹息要人伺候找不到人。
“宜修,你這幾年的手段越發厲害了,哀家怕你這樣下去遲早被皇帝發現。”
“皇額娘,這不是還有您嘛!”宜修的臉上帶著笑意。
太后看著宜修臉上的神情,就知道她沒有一點反悔之心,反而因為有自己的存在而有恃無恐,“宜修,哀家以后不會再幫你遮掩,做錯事就要做好承擔結果的準備。”
宜修還是笑著看向太后的雙眼,神情不變,不以為意道,
“額娘,我是不會收手的,她們不配生下皇上的孩子,我也不會允許,這些賤人的孩子都要下去給我的弘暉陪葬。”
“額娘幫了兒媳這么多年,兒媳相信額娘以后也定會為兒媳遮掩。”
看著眼前頑固不化的宜修,太后心里也很難過,要是自己從前沒有幫柔則成為胤禛嫡福晉就好了,這樣自己也不會心存愧疚。
要是在柔則害死弘暉時制止她,弘暉是不是能活著,宜修也不會變成這樣,那胤禛的子嗣是不是會更多點。
不能再助長宜修的氣焰,她這樣遲早會將烏拉那拉氏一族和烏雅氏一族害死,遂正色說:
“宜修,這么多年,該放下了。”
“皇額娘,你說放下?如何能放下?那一夜,我抱著弘暉小小的身子,在雨中哭求,求姐姐能讓府醫給弘暉治病,可是姐姐是怎么做的?”
“弘暉在我懷里從滾燙到冰涼,我跪在地上想讓滿天神佛救救弘暉。要索命就索我的,我的暉兒何其無辜啊!”宜修滿面淚痕的看著太后,悲傷之情溢于言表。
“可是你看,有人救弘暉嗎?他們放過我的暉兒了嗎?”她露出了病態的表情。
看著宜修怨怪的神情,太后縱使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口,只是為了讓宜修不再禍害皇帝子嗣,她只能狠心道,
“宜修,你要是再傷害皇帝子嗣,哀家就把弘暉的尸骨挖出來,當著你的面挫骨揚灰。”
太后心里也很難過,只是她為了不讓宜修一錯再錯,只能疾言厲色的說著狠話。
宜修臉上出現錯愕的神情,她的眼睛因震驚而瞪的大大的,眼眸中也氤氳出恨意,
“皇額娘,弘暉也是你的孫兒,你竟要如此對他嗎?你這是想讓他在地底下過得不安穩啊!”
看到宜修眼里的恨意,太后就知道她也恨上了自己。
罷了罷了,恨就恨吧!不能因為一個死去的孫子讓皇帝絕嗣,“哀家這是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
宜修看著太后堅決的模樣,就知道太后以后不會再幫自己,萬事只能靠自己。
就這樣,兩人不歡而散,宜修被剪秋扶著回了景仁宮。
宜修離開后,太后嘀嘀咕咕的說著,“冤孽呀,只希望宜修以后在后宮能老老實實,要不然哀家也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