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民伐罪。這就是結果,但我現在想聽聽你是怎么想的?”
暖烘烘的偏殿內,朱心沂臥在榻上,平靜地看著徐子寧。
那場充斥著滔天怒火的會議已經結束,徐子寧看到自己那些憤怒的同僚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紛紛散去了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色,取而代之的是喜形于色的亢奮。
聞戰則喜是好事,但他總覺得這些人的狀態不對勁。
那不是單純的喜悅,因為他甚至在那一張張臉上看出了些許猙獰。
天罰的號角似乎已經吹響,其落下之時不知有多少無辜生靈將會成為代價。
“臣不知。”
徐子寧不會打仗,他也不想在這種時候出頭。
可是朱心沂并不這么想,因為她還記得先帝的囑托。
“你不知?你怎敢不知?在這里不知只是愚鈍,在戰場上不知可是取死之道!”
她似是恨鐵不成鋼,一甩袖袍便是勁風聲,比任何口頭言語的憤怒更有效。
如今朱仲琰還未登基,那道足以把徐家推上風口浪尖的先帝遺旨還不會發出,但留給徐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畢竟自家侄孫是什么德性,朱心沂可再清楚不過了。
只要那道旨意到手,朱仲琰百分之一百二十是會發出去的,如有必要那小子甚至可能會連發十二道一模一樣的,以彰顯自己對徐家的器重。
嗯,沒準還會在里面附贈十二枚金牌,直接把徐子寧比作岳王爺了!
而這樣一位憨憨皇帝的頂級恩典,絕對會害慘了徐家。
朱心沂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對先帝遺命的負責,還是對侄孫的不放心,亦或者還有她無法眼睜睜看著徐子寧這個“賢才”還未迸發出光芒就提前熄滅。
總之,她在想辦法拉高徐子寧和徐家的地位。
其中最為關鍵的就是軍功,而這次白象搞事剛好就是送上門的軍功。
所以她是真的不明白,徐子寧怎么還敢說“不知”的?
“臣真的不知啊,打仗可不是開玩笑的,臣不敢拿將士們的性命冒險。”
徐子寧老老實實作揖求饒。
心中暗罵這姐們兒還真好意思說,敢情上戰場的不是你,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咯?
還取死之道~怎么滴?你喝茶也喜歡加三勺糖啊?這可不興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