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盼弟羞得頭都快埋到胸口里了。
“行了行了,跟你開玩笑呢,”趙翠笑著擺擺手,“你去跑吧,注意安全。我先回房了,最近追一個短劇,上頭得很,正演到關(guān)鍵地方呢。”
陶盼弟換上自己那身洗得發(fā)白的運動服,沿著莊園的石子路慢慢跑了起來。
這許家莊園真的太大了。她跑過精心修剪的英式花園,跑過波光粼粼的人工湖,后面居然還有一個小型的高爾夫球場。再往前,是一片果林,能看到不少掛著青澀果實的李子樹和桃樹。
風(fēng)從耳邊吹過,帶著青草和泥土的芬芳。陶盼弟一邊跑,一邊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心里忍不住再次感嘆,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啊。
與此同時,市中心最繁華地段的“后海”酒吧里,燈紅酒綠,人聲鼎沸。
許耀長腿交疊,懶散地靠在卡座的沙發(fā)上,手里捏著幾張撲克牌,挑眉看向?qū)γ娴年愒破穑骸霸趺矗可蹡|陽今晚又缺席?”
陳云起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輕笑一聲:“呵,人家說要在家陪老婆孩子,學(xué)不來吧?”
許耀噗嗤一笑,將手里的牌扔到桌上:“來來來,不管他那個妻管嚴(yán),咱們自己玩。”
坐在他身邊的楊曦湊過來,摟住他的胳膊,嬌聲道:“許耀,你行不行啊?又要輸了?”
許耀側(cè)過頭,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氣息噴在她的耳廓上:“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卡座里頓時爆發(fā)出一陣哄笑,旁邊的溫斐笑得最大聲:“臥槽,許耀,你他媽能正經(jīng)點嗎?”
楊曦被他這句葷話和眾人的哄笑臊得滿臉通紅,伸手捶了他一下。
許耀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笑得更加玩味:“哥怎么不正經(jīng)了?我說我打牌行不行,你們想到哪兒去了?”
一圈人笑得更厲害了,只有楊曦又氣又羞,卻又拿他沒辦法。
陶盼弟沿著莊園足足跑了十圈,累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回到房間時,已經(jīng)九點多了。她沖了個澡,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但心里卻有一種久違的暢快。
她癱在床上,摸出手機,熟練地點開那個紅色的番茄圖標(biāo)。
小說已經(jīng)更新了,劇情正進展到高潮。
【只見那黑衣刺客的劍尖離靖王心口不過一寸,說時遲那時快,林晚晚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猛地撲過去,將靖王推開!冰冷的劍鋒瞬間沒入她的肩胛,鮮血染紅了她素色的衣衫。靖王目眥欲裂,嘶吼著抱住她墜落的身體:“晚晚!”林晚晚在他懷里,臉色蒼白如紙,卻還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別怕……我……我可是有醫(yī)保的人……”】
陶盼弟看到這句,沒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這女主,太搞笑了。她看得津津有味,把自己跑步的疲憊和對身材的焦慮全都拋在了腦后。
真好啊,做個大女主,能救人,能打臉,還能跟帥得人神共憤的王爺談戀愛。
她翻了個身,關(guān)掉手機,腦子里還回想著小說里的情節(jié),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在夢里,她好像也成了一個大殺四方的女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