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誠實多了。”許耀低笑一聲,那笑聲性感又篤定。
他沒再給她任何廢話的機會,俯下身,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這一次,沒有了之前的試探和戲謔,只剩下鋪天蓋地的、不容拒絕的侵占。
陶盼弟的大腦徹底死機,一開始還象征性地推了兩下,那點力道,跟給許大少爺撓癢癢沒什么區(qū)別。很快,她就在他那嫻熟得堪比教科書的攻勢下,節(jié)節(jié)敗退,潰不成軍,連呼吸都忘了……
……
不知過了多久,當陶盼弟被許耀從熱氣蒸騰的浴室里拉出來時,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身上裹著一件大得離譜的浴袍,袖子長得能唱戲,整個人縮在里面,像一顆剛出籠的、被水汽蒸得暈乎乎的白面饅頭。
而許耀,同樣穿著浴袍,領口松松垮垮地敞著,露出結實的胸膛和精致的鎖骨,頭發(fā)還在滴著水,那張俊臉在水汽的氤氳下,顯得越發(fā)性感迷人。
陶盼弟的腦子里一片漿糊。
她剛才……都干了什么?
她好像……真的幫一個男人洗澡了?
雖然過程約等于她閉著眼睛,拿著搓澡巾,對著一尊發(fā)燙的、會移動的、時不時還發(fā)出低笑聲的大衛(wèi)雕像,進行了一場慘無人道的、毫無章法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拋光打蠟。
她不干凈了!她的手不但被海王舔過,還給海王搓過背!
許耀拉著她的手,徑直走向主臥那張大得夸張的床。
走到床邊,他停下腳步,習慣性地彎腰,似乎想做一個標準的霸總公主抱。
然而,他的膝蓋剛剛彎曲,動作就猛地一頓。
那雙深邃的桃花眼里,飛速閃過一絲對“一百斤裝水泥”和“被扔下車的冬瓜”的慘痛回憶。
只見許大少爺?shù)谋砬榻┯擦艘幻耄S即,他若無其事地直起身,清了清嗓子,用一種極其自然的語氣說道:“咳,剛洗完澡,地滑,你自己上去。”
陶盼弟:“……”
她麻木地爬上那張柔軟得能把人陷進去的大床,感覺自己像一只即將被獻祭的羔羊。
下一秒,許耀高大的身影便覆了上來。
屬于他的、混合著沐浴露清香和強烈荷爾蒙的氣息,將她牢牢包裹。
黑暗中,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滾燙的體溫,聽到他粗重的呼吸,以及……那顆在她耳邊瘋狂叫囂的心跳。
陶盼弟緊張得渾身僵硬,把眼睛閉得死死的,長長的睫毛像受驚的蝴蝶,不停地顫抖。
她感覺自己是一葉漂浮在風暴中心的小舟,隨時都會被這滔天巨浪徹底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