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的心,不是在滴血,是在噴血!是消防栓被擰爆了的那種噴法!
她看著許耀那張面目可憎的臉,第一次覺得,什么“海王翻車”,什么“追妻火葬場”,都是騙人的童話!這男人根本就是個睚眥必報、比鐵公雞還摳門的葛朗臺!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那股想要沖上去跟他同歸于盡的沖動,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好。”
許耀看著她那副從震驚到悲痛,再到萬念俱灰的表情,心情莫名地好轉了。
他邁開長腿,重新踏入這間讓他憋屈的小房間,好整以暇地抱臂而立,居高臨下地命令道:“拿出來,現在。”
陶盼弟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她走到那個破舊的衣柜前,蹲下身,打開柜門,將那堆承載了她發財夢的購物袋,一個一個往外掏。
因為蹲下的姿勢,她身上那件樸素的睡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
許耀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了上去,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煩躁地移開視線,嘴上卻不饒人:“快點!磨磨蹭蹭的,想私藏?”
陶盼弟咬著牙,將最后一個袋子也抱了出來,堆在地上,形成了一座讓她心碎的“金山”。
她站起身,低著頭,像個等待處決的犯人。
許耀走過去,隨手拎起一個裝著鞋盒的袋子,打開看了看,隨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轉向陶盼弟,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不懷好意的笑。
“不對啊,”他慢悠悠地開口,“好像還少了一樣。”
陶盼弟心里一緊。
只見許耀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那雙深邃的桃花眼里,重新燃起了那種戲謔又危險的火焰。
“我記得,還有一件最重要的‘戰略物資’。”他俯下身,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廓,聲音沙啞又曖昧,“就是那件……設計理念突出一個‘家徒四壁’的。”
陶盼弟的臉“轟”地一下,紅得能滴血。
她下意識地后退,后背卻“咚”的一聲撞在了衣柜門上,退無可退。
許耀伸出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的衣柜上,將她死死地困在自己和柜子之間,形成了一個絕對的、充滿侵略性的包圍圈。
“拿出來,”他低頭看著她,那雙燃燒著火焰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出她驚慌失措的臉,“我得親自檢查一下,看看你有沒有偷偷試穿過。”
他頓了頓,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聲音壓得更低,像惡魔的低語,充滿了致命的蠱惑:
“畢竟,貼身衣物,一旦穿過,可就……不值錢了。”
“到時候,你就只能……”他故意拉長了尾音,指腹輕輕地、帶著薄繭,曖昧地摩挲著她柔軟的唇瓣,“用別的方式,賠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