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著腳,就那么大喇喇地走進了浴室。
陶盼弟看著他那挺拔的背影,憤憤地捶了一下床。
誰是你的蠶寶寶!你才是毛毛蟲!渾身都是戲!
等餐點送來的時候,陶盼弟已經(jīng)洗漱完畢,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許耀也換好了衣服,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一條休閑的黑色長褲,襯得他身形挺拔,寬肩窄腰,一雙大長腿更是無處安放。頭發(fā)半干,隨意地抓了幾下,幾縷碎發(fā)垂在額前,讓他少了幾分平時的攻擊性,多了幾分清爽的少年感。
他正坐在沙發(fā)上,慢條斯理地喝著咖啡,看見她出來,那雙桃花眼便彎了起來。
“過來吃飯。”
那語氣,自然得仿佛他們已經(jīng)這樣相處了千百個日夜。
陶盼弟磨磨蹭蹭地走過去,在離他最遠的單人沙發(fā)上坐下。
一頓飯,吃得異常安靜。
許耀似乎也沒了早上那股撩騷的勁頭,只是安靜地吃著東西,偶爾抬眼看看她,眼神深邃,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這種安靜,反而讓陶盼弟更加不自在。
她三兩口扒完盤子里的東西,站起身,“我吃好了,許總您慢用。”
說完,就想開溜。
“等等。”許耀叫住了她。
陶盼弟腳步一頓,回頭看他。
只見他放下手里的刀叉,用餐巾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角,然后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她。
“晚上我有事,你自己解決晚飯。”
“哦,好。”陶盼-弟松了口氣,巴不得他趕緊走。
誰知,這口氣還沒松完,就聽見他慢悠悠地補了一句:“別亂跑,在酒店等我回來。”
那語氣,不是商量,是命令。
陶盼弟心里那點剛升起的小火苗,又被他一句話給澆滅了。
她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許耀似乎很滿意她的聽話,站起身,拿過搭在沙發(fā)上的西裝外套,邁開長腿朝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過頭,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