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盼弟愣住:“那是主人家用的地方,我們也能去?”
“嗨,許家不講究這些。”張凱一臉無所謂,“只要別在許總他們用的時候去就行。再說了,大少爺他們一年到頭也用不了幾次,空著也是空著。”
陶盼弟有點心動,她以前在電子廠,廠里也有個小健身房,但她一次都沒去過。她不好意思地問:“小張,那……改天你能帶我去看看嗎?我沒去過,不知道那些東西怎么用。”
“沒問題啊。”張凱爽快地答應(yīng)了,“明天午休,你來找我,我一般那個時候上去練。”
“好!”陶盼弟重重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午休,陶盼弟準時找到了張凱。
張凱說:“你等下,我回屋換個衣服。”
陶盼弟心想,自己穿著這身傭人服去運動,好像也不太方便。她也趕緊跑回房間,從行李箱底翻出了一件寬松的灰色t恤和一條黑色的運動褲換上。
張凱帶著她上了五樓。
這是她第一次來主樓的五層,整個一層都是一個巨大的開放式空間,一面是落地的玻璃窗,正對著莊園的后花園,視野極好。各種她叫不出名字的健身器材,像一頭頭沉默的鋼鐵巨獸,整齊地排列著。
“你要跑步嗎?要的話,我給你開跑步機。”張凱問。
陶盼弟點了點頭:“要的。”
張凱幫她設(shè)置好跑步機,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塊墊子:“那我去練腹肌了,你自己跑,不想跑了就按那個紅色的按鈕關(guān)掉。”
陶盼弟應(yīng)了一聲,小心翼翼地站上跑步機。
這玩意兒可比在路上跑帶勁多了。一開始她還有點不適應(yīng),跑得歪歪扭扭,跑了幾分鐘才慢慢找到節(jié)奏。
她把速度調(diào)得越來越快,汗水順著額頭滑下來,浸濕了鬢角。她看著鏡子里那個氣喘吁吁、臉頰通紅的自己,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跑!再跑快一點!
瘦下來,就不會有人再叫她“大姐”了。
她一口氣跑了四十分鐘,感覺肺都快要燒起來了,但心里卻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就在這時,她聽到樓梯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沒太在意,以為是哪個傭人也上來鍛煉了。畢竟莊園的主人們,旅游的旅游,上班的上班,比他們這些下人還忙。她有時候真感覺自己不是來當保姆的,是來提前養(yǎng)老的。
她朝樓梯口隨意看了一眼。
只那一眼,她的心跳驟停,腳下猛地一軟,整個人在飛速運轉(zhuǎn)的跑步機上失去了平衡,狼狽地朝旁邊摔去!
樓梯口,站著一個男人。
他穿著一身黑色真絲睡袍,領(lǐng)口松松垮垮地敞著,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和一小片結(jié)實的胸膛。頭發(fā)濕漉漉的,還在往下滴著水,幾縷碎發(fā)貼在飽滿的額前。
那雙似醉非醉的桃花眼,正懶洋洋地、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是許大少爺。
他不是去海島旅游了嗎?!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