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慢?”他挑了挑眉,“爬回來的?”
陶盼弟的臉頰有點發燙,她不敢看他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低著頭,視線落在自己沾了灰的鞋尖上。
“沒……公交車……慢點。”
“哦?”許耀拖長了尾音,放下游戲手柄,整個人朝她這邊側了過來,姿態慵懶又充滿了侵略性,“怎么不讓我帶你?嗯?”
最后那個“嗯”字,尾音微微上揚,像一根羽毛,搔得陶盼弟心尖發癢,又像一把小鉤子,勾得她頭皮發麻。
你倒是給我開口的機會啊!
你不是一腳油門就沒影了嗎!
陶盼弟心里在咆哮,嘴上卻慫得一塌糊涂:“我……我以為……許總您有事要忙,沒敢……沒敢麻煩您。”
“麻煩?”許耀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他輕笑一聲,站起身,邁開長腿朝她走過來。
高大的身影帶著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將她完全籠罩。
他停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和她懷里那堆搖搖欲墜的“戰利品”。
“好歹問問不是嗎?”他微微傾身,聲音壓低了幾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萬一剛剛的我……正好想做個日行一善的好人呢?”
陶盼弟被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氣包裹著,大腦一片空白,只能聞聲點頭:“嗯,下……下次……我一定問。”
“乖。”他滿意地笑了,伸手,越過她懷里的零食山,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頂。
然后,轉身,瀟灑地回到了沙發上,重新拿起了他的游戲手柄,仿佛剛才那個曖昧的摸頭殺,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幻覺。
陶盼弟抱著東西,石化在原地。
許大少爺,你到底是什么品種的狗男人啊!
*
回到保姆間,陶盼弟把東西往地上一扔,整個人呈“大”字型癱在床上,感覺自己快要被許耀這個妖孽給折磨得精神衰弱了。
他絕對是故意的!
他就是喜歡看她這副手足無措、面紅耳赤的蠢樣子!
太惡劣了!資本家的惡趣味!
就在她憤憤不平地在心里問候許耀祖宗十八代的時候,手機“叮咚”一聲,亮了。
她翻了個身,有氣無力地摸過手機。
屏幕上,一個轉賬通知赫然在目。
【許總向您轉賬8。88元】
下面還有一行小小的備注:【精神損失費。】
陶盼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