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是一葉漂浮在風暴中心的小舟,隨時都會被這滔天巨浪徹底吞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就在這曖昧又緊張又歡快的氣氛攀升到頂點時,許耀那帶著一絲隱忍和喘息的、沙啞的呻吟聲,在她頭頂響起。
“嗯……”
陶盼弟的身體猛地一僵。
緊接著,她就聽到許耀那帶著一絲疑惑和不滿的、沙啞得不像話的聲音。
“怎么不叫?”
陶盼弟:“?”
叫?
叫什么?
她整個人都處于一種靈魂出竅的狀態,大腦cpU已經燒了,完全無法理解這個指令。
她全程緊閉著雙眼,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那模樣,不像是正在經歷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更像是在牙科診所里,等待醫生拔掉她最后一顆大門牙。
見她沒反應,許耀微微退開半分,滾燙的額頭抵著她的,氣息灼熱地噴在她的臉上:“小陶,你倒是給點反應?”
陶盼弟的大腦在經歷了長時間的死機、重啟、亂碼之后,終于迸發出了驚人的邏輯火花。
她小心翼翼地睜開一條眼縫,用一種極其無辜、極其認真的語氣,小聲地、試探性地問道:
“許……許總,我……我怕吵到鄰居。”
空氣,瞬間凝固了。
許耀覆在她身上的動作,也瞬間僵住了。
他感覺自己剛才不是在進行什么成人運動,而是在珠穆朗瑪峰的峰頂,被澆了一大桶帶著冰碴子的液氮。
吵……吵到鄰居?
他這可是豪宅!方圓百里內除了風聲就是鳥叫聲!鄰居是住在他床底下嗎?!
這女人的腦子到底是什么構造?是用來給核桃當防盜門的嗎?!
他在這里拼死拼活地營造氣氛,結果她倒好,一句話把他從情欲的巔峰,直接踹回了居委會的調解現場!
“陶!盼!弟!”
許耀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他咬牙切齒地看著身下這個一臉無辜的女人,感覺自己的霸總人設正在以光速崩塌、碎裂、最后被掃進了歷史的垃圾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