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豁出去了!
“許總,您不覺得您現(xiàn)在這個行為,特別不講究,特別惡心嗎?”她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像一顆淬了毒的鋼釘,精準(zhǔn)地釘在許耀的自尊心上。
“您剛剛才為了您的前女友,那個叫楊曦的大美女,火急火燎地沖出去。現(xiàn)在回來了,身上帶著人家那高級香水的味兒,都能把我這小破屋腌入味了!”
她往前一步,竟然反過來將許耀逼得后退了半步,指著他的胸口,義正言辭地控訴:“您在外面替別的女人‘滅火’,情緒不爽了,就要回來找我‘補(bǔ)償’?憑什么?!”
“我是您的情緒垃圾桶,還是您的備用滅火器?!”
“您剛從一個坑里出來,轉(zhuǎn)身就要跳進(jìn)我這個坑里,您就不嫌棄自己身上味兒太沖,怕造成交叉感染嗎?”
“我!”陶盼弟一挺胸,用盡了畢生的勇氣,吼出了那句憋在心里很久的話:“我嫌你臟!”
轟——!!!
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許耀那雙桃花眼里,所有的戲謔、玩味、和漫不經(jīng)心,在這一刻盡數(sh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山雨欲來的陰沉和風(fēng)暴匯聚的危險。
他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因為憤怒而胸膛起伏、臉頰通紅的女人。
臟?
她竟然敢說他臟?
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又冷又沉,像是從胸腔里碾壓出來的,聽得陶盼弟頭皮發(fā)麻。
“陶盼弟,”他一字一頓地念著她的名字,仿佛要將這三個字嚼碎了吞下去,“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他猛地上前一步,大手精準(zhǔn)地扣住她的后頸,將她整個人都拽向自己。
“啊!”陶盼弟驚呼一聲,被迫撞進(jìn)他堅硬滾燙的胸膛,那股混雜著酒氣和陌生香水味的氣息,更加霸道地將她籠罩。
“你再說一遍?”他低下頭,俊臉在她面前無限放大,那雙黑沉沉的眸子里,翻涌著滔天的怒火和一種……她看不懂的、灼熱的占有欲,“我臟?”
“我……”陶盼弟被他眼里的兇光嚇得腿軟,氣勢瞬間矮了半截,嘴上卻還不服輸?shù)匦÷曕洁欤氨緛砭褪恰?/p>
“好,很好。”許耀怒極反笑,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強(qiáng)迫她看著自己,“那我倒要讓你看看,一個‘公廁馬桶刷’,是怎么‘通馬桶’的!”
說完,他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就帶著不加掩飾的、懲罰性的怒意,狠狠地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