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她的手,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那雙深邃的桃花眼里,漩渦流轉,仿佛能將人的靈魂都吸進去。
“我最喜歡……教人了。”
話音落下,他握著她的手,用一種極具耐心、又充滿了侵略性的姿態,引導著她的手指,觸碰到了那個冰涼的金屬卡扣。
他的手指滾燙,她的手指冰涼。
他的動作從容,她的身體僵硬。
他像一個優雅而殘忍的獵人,正在一步步,引導著他的小獵物,親手解開自己的枷鎖。
“這里,”他低聲說,“輕輕往上一抬。”
陶盼弟感覺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她像一個被人操控的木偶,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對,就是這樣。”
“咔噠——”
一聲輕微卻無比清晰的金屬脆響,在死一般寂靜的空氣中,轟然炸開。
皮帶扣,開了。
那象征著最后一道防線的、意大利純手工打造的、全球限量款的皮帶扣,被她親手解開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陶盼弟的心跳,也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
許耀看著她那張煞白如紙、毫無血色的小臉,看著她那因為驚恐而微微顫抖的長睫毛,眼底深處那團燃燒的火焰,似乎跳動得更加劇烈了。
他沒有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兩人就以這樣一種極其曖昧、極其危險的姿勢僵持著。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陶盼弟以為自己會成為史上第一個因為解老板皮帶而緊張到猝死的保姆時,許耀忽然松開了她的手。
他往后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那令人窒息的距離。
陶盼弟像是瞬間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軟軟地靠在門板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感覺自己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她驚魂未定地睜開眼,卻看到許耀正靠在對面的墻上,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那張俊臉上,哪里還有半分情欲的痕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她完全看不懂的、似笑非笑的玩味。
“小陶啊,”他懶洋洋地開口,聲音恢復了平日里的那種散漫和戲謔,“你說你,離過婚,接過吻,怎么解個男人皮帶,跟要你命似的?”
他頓了頓,桃花眼微微瞇起,眼角的弧度勾魂攝魄,一字一頓地問道:
“你前夫……該不會是柏拉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