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眾人都有了些許醉意,陸設(shè)建突然情緒激動起來,滿臉怒容地大聲說道:“他張一平算什么玩意兒!不過就是陳大可的一條狗罷了!我不管說這個還是說那個,他都一概不同意,簡直就是個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唐總見狀,連忙笑著打圓場:“陸鄉(xiāng)長,消消氣,消消氣。您馬上就要成為一把手啦,何必跟這種人生氣呢?”
然而,陸設(shè)建似乎并沒有因為唐總的勸解而平靜下來,他繼續(xù)憤憤不平地說道:“我還要說!那個王曉風又算個什么東西?一個上班才一年多的小年輕,乳臭未干的小卵子,居然還能當上黨委副書記!
要不是我這個鄉(xiāng)長給他做了那么多工作,他能征得起那一萬多畝地嗎?他能建起那騰退房嗎?鹿口村的老百姓能富起來嗎?”
陸設(shè)建并沒有停止他的高談闊論,越說越起勁,聲音也越發(fā)地高亢起來。然而,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毫無根據(jù),完全是胡編亂造、信口胡謅。
尤其是關(guān)于征地這件事,他竟然聲稱自己只去過一次現(xiàn)場,而且還是帶著電視臺的人一起去的,仿佛這樣就能證明他的清白和無辜。
方小輝聽到這里,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抑制。尤其是當陸設(shè)建提到王曉風的名字時,他的情緒瞬間被點燃,一股怒氣涌上心頭。他瞪大了眼睛,猛地抓起面前的酒杯,對著陸設(shè)建大聲說道:“陸鄉(xiāng)長,我方小輝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說罷,他毫不猶豫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后重重地把酒杯拍在桌子上。
陸設(shè)建顯然被方小輝的舉動震動了,認為這個小伙子可以培養(yǎng),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看著方小輝那激動的樣子,他端起自己的酒杯,同樣一飲而盡。
就在這個時候,陸設(shè)建把身子微微前傾,靠近唐總,壓低聲音說道:“唐總啊,你看這個小王,他現(xiàn)在還處于公示期呢。我覺得咱們可以給他來點‘特殊待遇’,給他加點兒強度。
你說他火線入黨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呢?還有啊,他工作才一年就想被提拔,這事兒恐怕也存在問題吧?要是能想辦法把他弄走,那鹿口工業(yè)園的項目不就盡在咱們掌握之中了嘛!不過呢,這事小方可做不了,得找?guī)讉€靠譜的寫手來操作一下才行啊。”
唐總聽了陸設(shè)建的話,心領(lǐng)神會地笑了笑,然后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的意思。
然而,就在他們密謀之時,小張卻扭動著屁股,滿臉諂媚地走到了陸設(shè)建的跟前,嬌聲說道:“陸鄉(xiāng)長,您今天白酒都已經(jīng)喝了八兩啦,可不能再喝啦!要不咱們換個項目玩兒吧?”
“哈哈,小張,要換什么項目啊,這個項目我玩過沒”,陸設(shè)建滿臉淫笑地說道。
旁邊人也開始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唐總也是滿臉笑意說道:“小張,你就親一個啦”。
隨后,小張親了一下陸設(shè)建臉頰,陸設(shè)建假裝躲閃了一下,背后手卻很不老實,在小張后背游離。
就這樣,幾個人喝的酩酊大醉。在唐總的眼神暗示下,小張扶著鹿設(shè)建進入里面房間。
其他人都離開了福源會所,方小輝喝了很多,他得強撐著走出會所,因為他在里面身份是最低微的,他沒有賣醉的權(quán)利。
方小輝扶著一棵歪脖子樹吐了,把吃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他癱坐在地上,時間已經(jīng)到了10月底,秋風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