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這還用說嗎?乾漢明可是您在當平原縣委書記時的得力干將啊!我到平原縣后,他對我也是亦步亦趨,工作能力更是沒得說。
可是,聶飛龍為啥就死活不同意讓乾漢明出任鹿角鄉(xiāng)黨委書記呢?我看吶,肯定是那個王曉風(fēng)在背后搗鬼!”徐得利越說越激動,滿臉怒色。
市長董耀平卻顯得很淡定,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后不緊不慢地說:
“得利啊,你先別激動。我覺得這件事沒那么簡單。聶飛龍敢公然違抗我的意見,把我頂回來,他背后應(yīng)該是有其他人在撐腰。”
“市長,您說另有其人?那個人是誰呢?您可是天州市的市長啊,誰還敢跟您作對呢?
額,難道是文書記?不會吧,文書記會管到一個鄉(xiāng)鎮(zhèn)黨委書記任命的事情嗎?”徐得利滿臉狐疑地說道。
市長微微一笑,緩緩說道:“得利啊,你可別小瞧了這鹿角鄉(xiāng)黨委書記的任命。
有時候,權(quán)力的博弈就是在這些看似不是特別重要事情上展開的。
我跟你說個事,平原縣將免去王曉風(fēng)鹿口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黨工委書記職務(wù)的請示,都已經(jīng)報到天州市委組織部了。”
徐得利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啊?都報到市委組織部了?那結(jié)果呢?”
市長皺了皺眉,“結(jié)果就是,天州市委組織部駁回了平原縣委的請示。
我特意去問了天州市委組織部負責(zé)這件事的同志,可他們只是跟我這個市長打哈哈,話說得模模糊糊的,只說時機還沒到。你說,這其中沒有內(nèi)幕,誰信呢?”
“如果不是文年慶在里面暗中操縱,又有誰會有這么大的膽子呢?
得利啊,不瞞你說,我和文年慶之間的關(guān)系最近已經(jīng)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我們在許多項目以及選人用人方面都存在著巨大的分歧。”董耀平一臉嚴肅地看著徐得利,接著說道。
“就拿你出任縣長這件事來說吧,我明明已經(jīng)向他極力推薦了你,讓他把你的名字報上去,可他卻一直拖延著,遲遲不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fù)。”
徐得利聽后,不禁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唉,市長,文書記這樣做確實有些不妥啊。
您在天州可是深耕多年,您當市委副書記的時候,就連當時的市委書記夏明仁都對您客客氣氣的。
如今文書記怎么會如此對待您呢?”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低著頭,顯得有些垂頭喪氣。
“得利啊,我聽說你去了平原之后,和那個吳總走得很近啊。我可得提醒你一下,你最好離這種人遠一點。
他這個人啊,可不是一般的精明,你跟他打交道可得小心著點。”董耀平一臉嚴肅地對徐得利說道。
徐得利聽了董耀平的話,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他疑惑地看著董耀平,說道:
“吳總不是您在平原縣擔(dān)任縣委書記的時候的紅人嗎?當初還是您引薦我認識他的呢,怎么現(xiàn)在您又讓我別跟他多接觸了呢?”
董耀平皺了皺眉,嘆了口氣說:“得利啊,這個吳總啊,他本名叫吳強志。他這個人可不簡單,改過好幾次名字呢。至于他現(xiàn)在到底叫不叫吳強志,我也說不準。而且,他可是有案底的人啊!”
“確實如此,吳志強這個人可以說是我在平原縣時看著成長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