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娘》就是她第一次用“柔情”當武器,而且用得特別成功。要是她當時在感業寺里只會哭,不會寫這首詩,李治可能早就把她忘了;要是她只寫“我想你,快來接我”,太直白,反而讓李治覺得“這個女人太黏人”。偏偏她寫成了“看朱成碧思紛紛”,寫成了“開箱驗取石榴裙”,又美又真,還帶著點委屈,讓李治不得不動心。
不止情詩:女皇的“兩面筆”——霸氣與雅致都在字里
很多人知道武則天寫了《如意娘》,卻不知道她當了女皇之后,還寫過特別“霸氣”的詩,甚至連書法都是一絕。她的才情,從來不是只有“柔情”這一面,還有跟她“日月當空”的稱號配得上的“霸氣”。
最有名的就是《臘日宣詔幸上苑》,據說是她剛稱帝的時候寫的。那時候有人不服她,說“女人當皇帝,不合天意,連花都不會為你開”。武則天聽了,沒生氣,只下了一道“詩詔”:
“明朝游上苑,火急報春知。
花須連夜發,莫待曉風吹。”
你品品這四句詩,多橫啊!“火急報春知”,是命令春天趕緊來;“花須連夜發”,是命令花兒連夜開放,別等天亮。這哪是寫詩?就是女皇在跟天地“下命令”!傳說第二天早上,上苑里的花真的全開了,牡丹、梅花、桃花擠在一起,連冬天該謝的花都開得艷艷的。大臣們一看,都驚呆了,再也不敢說“不合天意”的話。
這首詩跟《如意娘》比,簡直是兩個人寫的——一個是哭哭啼啼的小女人,一個是說一不二的女皇帝。可這都是武則天,她能寫出“看朱成碧”的柔情,也能寫出“花須連夜發”的霸氣,這就是她的多面性。
除了寫詩,她的書法也特別厲害,最擅長“飛白書”。什么是飛白書?就是寫字的時候,筆鋒蘸墨少一點,讓筆畫里留一些空白,看起來像用快干的筆寫的,又瀟灑又有勁兒,不像一般的字那么死板。她寫的《升仙太子碑》,現在還在河南偃師,碑上的字,筆畫又粗又有力,可細一看,筆畫中間有細細的空白,像龍的鱗片一樣,又剛又柔。
據說她寫這碑的時候,已經七十多歲了,還能站在碑前,手里握著比胳膊還粗的大筆,一筆一劃地寫,連手都不抖。旁邊的大臣勸她“陛下歇會兒”,她卻說“寫字跟治國一樣,得一口氣寫完,不能斷”。你看,她連寫字都帶著女皇的脾氣。
她喜歡書法,還不是為了好玩。那時候的文人都覺得“女人懂什么書法”,她偏要寫,還要寫得比男人好,就是要告訴大家“我不僅能當皇帝,還能寫好字,你們別小看女人”。她的書法,跟她的詩一樣,都是她表達自己的方式——柔情是她的“軟武器”,書法和霸氣的詩,是她的“硬底氣”。
矛盾里的真:鐵血女皇也有“女兒家心事”
武則天這輩子,一直被人說“矛盾”——她殺了自己的女兒(傳說),卻也心疼過感業寺的尼姑;她殺了反對她的大臣,卻也給老百姓減稅;她能下命令讓百花開放,卻也會對著石榴裙掉眼淚。
可正是這種矛盾,讓她的詩意人生更真實。她不是完美的“女神”,也不是冷血的“女魔頭”,她就是個有血有肉的女人,只不過她的人生比一般人更復雜,更有野心。
比如她當了女皇之后,還經常想起感業寺的日子。有次她讓太監去感業寺,把她以前住的房間收拾干凈,還特意讓帶回來那條石榴裙。她拿著裙子,摸了又摸,跟身邊的宮女說“這裙子,比現在的龍袍還珍貴”。宮女不懂,問她“陛下現在擁有天下,還在乎一條舊裙子?”她說“天下是靠爭來的,可這條裙子,是我當年唯一的念想,那時候的我,比現在簡單多了”。
還有次她處理政務到半夜,累得頭疼,就讓宮女給她念《如意娘》。宮女念到“看朱成碧思紛紛”,她說“停”,然后小聲念了一遍,眼睛有點紅。旁邊的大臣趕緊說“陛下,夜深了,該休息了”,她卻搖搖頭說“以前覺得這詩寫的是思念,現在才覺得,寫的是那時候的自己——雖然苦,可心里有個盼頭,比現在輕松多了”。
就算她站在了權力的頂峰,也還是會懷念那個在感業寺里寫情詩的自己。她的鐵血,是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為了把國家治理好;她的柔情,是藏在心底的“女兒家心事”,是她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她的詩,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那個只知道“殺伐決斷”的女皇背后,藏著的“小女人”。要是沒有《如意娘》,可能只知道她是個“狠角色”;要是沒有《臘日宣詔幸上苑》,我們可能只覺得她是個“柔弱的妃子”。正是這些詩,讓她的人生更立體,更讓人記得住。
詩里的武則天,才是真的武則天
現在提起武則天,很多人會想起乾陵的無字碑,想起她殺了多少人,想起她開創的“武周盛世”。可很少有人會想起,她還寫過“看朱成碧思紛紛”,還會對著石榴裙掉眼淚。
其實,她的詩意人生,才是她最珍貴的地方。她用詩寫了自己的相思,寫了自己的霸氣,寫了自己的矛盾。她的詩里,沒有帝王的“假大空”,只有一個女人的“真性情”——會哭,會想人,會有野心,會有疲憊。
就像那條石榴裙,它不是一件普通的衣服,是她從“武才人”到“武則天”的見證,是她柔情與野心的象征。而《如意娘》,也不是一首普通的情詩,是她人生的“轉折點”,是她告訴所有人“女人不僅能寫情詩,還能當皇帝”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