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神力,卻從小被教育要隱藏自己。體育課上掰手腕,我故意輸給校霸,
卻被他嘲笑是弱雞。直到那天,校外混混闖進教室,校霸被打得跪地求饒。
我默默站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折斷了鋼制拖把。“你們一起上吧,
我趕時間做數學作業。”體育課后的教室,
總是彌漫著一股汗水和青春混合的、略帶躁動的氣息。林默坐在靠窗的倒數第二排,
那是他的固定位置,既不顯眼,又能看到操場角落那棵老槐樹。
他攤開一本高二數學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筆尖懸在紙面上,卻遲遲沒有落下。
手臂內側,靠近肘彎的地方,還殘留著幾分鐘前被張浩那鐵鉗般的手掌緊緊攥壓過的觸感,
微微發紅,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酸脹。不是疼,對他而言,那點力道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只是一種……提醒。“喂,默仔,剛才你又放水了吧?”同桌周濤湊過來,壓低聲音,
臉上帶著了然的笑,“張浩那家伙,掰贏了你之后,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林默筆尖頓了頓,沒抬頭,“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他目光掃過練習冊上一道復雜的三角函數題,腦子里已經開始構建輔助線。“你說你,
明明……”周濤的話沒說完,就被教室前門一陣肆無忌憚的喧嘩打斷了。以張浩為中心,
幾個跟班簇擁著,正大聲復盤剛才的“勝利”。“浩哥牛逼啊!又是一秒KO!
”“那必須的,咱浩哥這臂力,打林默那種豆芽菜,還不是手到擒來?
”張浩得意地甩了甩手腕,故意把聲音揚高,目光掃過林默這邊,
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有些人啊,天生就是軟腳蝦,沒勁就別出來丟人現眼。
”哄笑聲響起。教室里的其他同學,有的低頭假裝看書,有的跟著訕笑,
目光若有若無地瞟向林默。他依舊低著頭,專注地看著那道題,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只有離得最近的周濤,似乎看到林默握著筆的右手,指節微微泛白。忍。這個字,
從他記事起,就被父母反復叮囑,刻進了骨子里。‘小默,你的力氣不一樣,
千萬別在人前顯露,會惹麻煩的。’‘咱們平平安安就好,不要爭強好勝。’他習慣了收斂,
習慣了在掰手腕時恰到好處地“力竭”,
習慣了在搬東西時表現出符合他清瘦外表的“吃力”。時間久了,連他自己都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