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敢去花園,不敢看那些流浪貓,
我怕從它們的嘴里,聽到更多讓我崩潰的真相。我以為,只要我堵住耳朵,閉上眼睛,
就能回到那個安全的世界。但我錯了。有些東西,一旦知道了,就再也回不去了。這天下午,
一只三花貓,叼著一只已經(jīng)僵硬的雛鳥,跑進(jìn)了我的診所。它把雛鳥放在地上,
用一種悲傷的語調(diào)“喵嗚”著。在我聽來,那是:“醫(yī)生,我的孩子……死了。
它吃了趙教授灑在草坪上的面包屑。”我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我蹲下身,
檢查著那只可憐的雛鳥。是中毒的跡象。趙文遠(yuǎn),他不止毒殺了“將軍”,
他還在用一種更隱蔽的方式,清理著那些可能存在的“目擊者”。這已經(jīng)不是警告,
而是**裸的屠殺了。我抬頭,看著那只沉浸在喪子之痛中的三花貓,第一次,在恐懼之外,
感受到了一種滾燙的情緒。憤怒。憑什么?憑什么這些無辜的生命,
要為你那骯臟的罪行陪葬?憑什么你這種**,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陽光和尊敬,而它們,
卻要死在陰暗的角落里?就在這時,診所的門被推開了。趙文遠(yuǎn)走了進(jìn)來。
他穿著一身熨帖的休閑裝,戴著金邊眼鏡,臉上掛著那種標(biāo)志性的、溫和的微笑。“陳醫(yī)生,
下午好。”他熟稔地跟我打著招呼,目光落在了地上那只雛鳥的尸體上。他的眼中,
閃過一絲恰到好處的驚訝和惋?。“哦,可憐的小東西。這是怎么了?”我看著他,
看著他那張完美的、找不出一絲破綻的臉,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我?guī)缀跻刂撇蛔∽约海?/p>
想把雛鳥的尸體直接砸在他那張偽善的臉上。但我不能。我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情緒,
都壓回了心底。“不知道,可能是誤食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我的聲音,
平靜得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唉,這些小生命,就是脆弱。”趙文遠(yuǎn)嘆了口氣,
隨即話鋒一轉(zhuǎn),“對了,陳醫(yī)生,我今天來,是想問問你。你最近,有沒有看到一只貍花貓?
瘦瘦的,警惕性很高,我叫它‘鬼影’。”我的心臟,漏跳了一拍。他在找“鬼影”。
他在找那個,唯一的、目睹了他行兇過程的活口。“沒……沒注意。”我低下頭,
假裝在整理臺面上的器械,以此來掩飾我眼神里的慌亂。“是嗎?”趙文遠(yuǎn)的語氣,
聽起來有些失望,“那孩子,最近總是在我家窗戶附近轉(zhuǎn)悠,還把我的紗窗給抓破了。
我怕它出什么意外,想找到它,給它做個檢查,再打個疫苗。”他說得那么的合情合理,
那么的充滿善意。但我知道,他在撒謊。他在試探我。他在用這種方式,
告訴我:我知道你知道了。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否則,那只貓的下場,就是你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