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場沒有長輩,只有朋友的婚禮。在意大利不知名小鎮的古老教堂里,許耀用最狂妄的誓言,給了陶盼弟最頂級的安全感。
婚禮結束,許耀直接包下了當地最豪華的古堡酒店,請所有參加婚禮的兄弟姐妹們通宵狂歡。
梁霜作為伴娘,忙前忙后了一整天,此刻終于能坐下來喘口氣。
看著不遠處,被許耀像個大型犬一樣黏著的陶盼弟,臉上洋溢著從未有過的幸福笑容,梁霜打心底里為她高興。
她最好的姐妹,終于苦盡甘來,找到了那個能把她寵成公主的人。
梁霜平時不怎么喝酒,那天卻端著香檳,跟這個碰杯,跟那個慶祝,幾杯下肚,人就開始有點飄。
后來溫斐咋咋呼呼地喊著,要去頂樓的露天會所唱歌跳舞。
梁霜感覺腦袋暈乎乎的,天花板都在眼前轉圈,但人還算清醒。她擺擺手:“你們先去,容我緩緩。”
她扶著墻,重新跌坐回包間柔軟的沙發里,躺了足足有十來分鐘,才感覺那股暈眩勁兒過去了一點。
正當她準備起身去頂樓找大部隊時,一道清冷又帶著點懶散的嗓音,在空曠的包間里響了起來。
“還好嗎?”
梁霜一個激靈,猛地抬頭,對上了一雙深邃如夜空的眼睛。
是溫照野。
他不知何時進來的,正站在不遠處,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溫……溫總?”梁霜的舌頭還有點打結,“您……您還沒上去?”
溫照野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邁開長腿朝她走了過來。他身上的高級木質香調混著淡淡的酒氣,瞬間侵占了她周圍的空氣。
他在她面前站定,微微俯身,指了指他自己的嘴邊。
梁霜腦袋暈暈地看著他的嘴,那唇形堪稱完美,薄厚適中,顏色是健康的淡粉色。
“怎……怎么了?”她呆呆地問。
溫照野似乎是笑了下,又指了一遍,聲音低沉悅耳:“這兒。”
梁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指的地方。
這兒?
這兒怎么了?
酒精讓她的思維變得異常奔放且不著邊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