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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后半場,徹底淪為大型蹦迪現(xiàn)場。
溫斐帶著一幫狐朋狗友,在舞池里群魔亂舞,梁霜作為公司唯數(shù)不多的司機(jī)兼打雜的全能助理,忙得腳不沾地。
一會兒是行政部的**姐高跟鞋跟斷了,她得去找膠水。
一會兒是技術(shù)部的宅男喝多了,吐了市場總監(jiān)一身,她得去遞紙巾和協(xié)調(diào)。
好不容易把所有爛攤子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賓客也散得七七八八。
梁霜長舒一口氣,準(zhǔn)備下班。
結(jié)果一回頭,就看見溫斐像一灘爛泥一樣,被許耀和左沉鈺架著,嘴里還含糊不清地喊著:“我沒醉……我還能喝……再開一瓶黑桃A……”
許耀一臉嫌棄地把人往梁霜這邊推。
“梁助理,你老板交給你了,務(wù)必安全送回家?!?/p>
梁霜:“……”
這是她的工作,她忍。
她認(rèn)命地上前,從另一邊架住溫斐的胳膊,一百六七十斤的大男人,喝醉了跟死豬一樣沉。
“溫總,醒醒,我們該回家了?!?/p>
梁霜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才把溫斐拖動了一小步。
酒店金碧輝煌的走廊里,只剩下他們幾人。
許耀和左沉鈺把人交給梁霜后,就拍拍**,各自摟著自己的妻子和女伴,瀟灑地走了。
偌大的走廊,只剩下梁霜和一灘爛泥溫斐。
梁霜咬著牙,半拖半抱地扶著溫斐往電梯口走。
溫斐的腦袋歪在她的肩膀上,溫?zé)岬暮粑鼛е鴿庵氐木茪?,噴在她的脖頸間。
梁霜嫌棄地皺了皺眉,正想把他的頭推開。
一道清冷低沉的嗓音,在空曠的走廊里,突兀地響了起來。
“梁霜,等等?!?/p>
梁霜的腳步一頓,渾身僵住。
她緩緩回頭,看見溫照野不知何時站在了不遠(yuǎn)處,他已經(jīng)脫掉了西裝外套,只穿著一件挺括的白襯衫,袖口隨意地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線條流暢的手腕和那塊價(jià)值不菲的腕表。
燈光從他頭頂打下來,在他深邃的眉眼間投下一片陰影,看不清神情。
他邁開長腿,不疾不徐地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