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您您真的能在兩三個月內,讓我們培育出性狀穩定的二代玉晶米?”
蘇瑤的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激動,以及一絲無數次失敗后的恐懼。
看向周農的眼神,如同在無盡黑暗中航行許久的人終于看到了燈塔的光芒!
但這光芒太亮,亮得有些不真實,讓她不敢輕易相信。
周農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一旁的劉工卻猛地從巨大的震撼中回過神,他臉上狂熱稍微收斂,帶著敬畏和謹慎上前一步,擋在了蘇瑤和周農之間。
“周老!恕我直言!”
劉工的聲音有些緊張和沙啞。
“您的分析,一針見血,我劉某人鉆研育種二十多年,從未見過像您這樣的。”
“能在十幾分鐘內找到我們困擾許久的難題!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劉工道,緊接著話鋒一轉,語氣有些沉重。
“但是!正因為我們知道這個難題有多難,失敗了多少次,所以我們我們真的怕了!”
“您說的解決方案,理論上無懈可擊,甚至讓我有種茅塞頓開之感!可理論是理論,實踐是實踐!”
劉工的手微微顫抖著,指向周圍研究員和培養架上的秧苗。
“實際情況,我們已經失敗了七次!”
“每一次都以為找到了方向,可是結果卻是一次比一次更沉重!”
“綠野蘇總真的沒有時間,再去嘗試進行一場長達兩三個月,結果卻可能還是失敗的賭博!”
劉工深吸一口氣,幾乎是帶著懇求地看著周農。
“周老,我們不是不相信您!”
“恰恰是因為這一點,我們才更謹慎些!您您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向我們證明,您提出的這個方案它真的能行?”
“哪怕只是證明一部分,讓我們看到一絲希望!”
而劉工的這番話像一盆冷水,瞬間澆醒了被狂喜沖昏頭腦的蘇瑤。
是啊!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這一切神奇到近乎夢幻!
萬一萬一這一切只存在理論上呢?
商場如戰場,一步踏錯,滿盤皆輸!
她輸不起!
蘇瑤的眼神恢復了一絲清明,她看向周農,語氣帶著鄭重和謹慎。
“周老,劉工的話雖然直接,但這確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