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用手在他腰窩小懲大誡的擰了把。
力氣真不小,卻也把那份親昵感展露的剛剛好。
看到這,路珍予將散去的余光全部收回,捧著杯已然涼掉的水,喝不下也喝。
這京城的天是真干,干的人喉嚨痛,眼珠子澀的。
沈京肆抬手朝人兒額頭彈了下,換回那副浪兒蕩的不正經,“公報私仇?”
“那怎樣?”段曦兒傲嬌的揚起下巴,“誰讓你這么晚才下班,我都要餓死了。”
“不還沒死么。”
“死了就晚啦!”
倆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看的沈母開心,湊到路珍予耳邊,“你看他們小兩口,這些年慣是喜歡拌嘴。”
小兩口。
嗯,確實是小兩口。
沈母滿臉的姨母笑反倒顯得路珍予不笑不合適起來,唇角淺淺的勾起,“真好。”
同沈京肆吵累了,段曦兒手揉著肚子看來,“沈媽媽,咱們什么時候開飯呀,我都餓了。”
“小曦餓啦?”沈母笑呵呵的拍腿而起,“那咱們現在就開飯!”
段曦兒像個兔子似的跳過去,特意繞去中間,拉上沈母手,挽起路珍予胳膊。
“珍珍姐,我跟你講,你不在這幾年沈媽媽廚藝大有進步,我都敢跟你打賭,今天一定有花雕醉蟹,麻香鮑魚,和清湯松茸燉官燕!”
段曦兒也就比路珍予小上一歲,可兩人站一起時,卻是前者天真爛漫,后者沉悶寡淡。
感覺身后如影隨形的目光,她將脖子上的衣領拉了拉,松開耳后的發,擋住那側臉。
把自己捂嚴實了,胸腔里那股難喘的氣才漸漸回落。
餐廳里,滿長桌的豐盛美食中,段曦兒剛說的幾樣可真是一個不落。
滿目慈祥的沈母拉著路珍予近坐,剩下段曦兒和沈京肆很自然的挨著彼此坐到對面。
“小曦這孩子最會吃了,今天都是按她口味來的。”
段曦兒笑嘻嘻的前傾去身子,“珍珍姐可別跟我爭風吃醋哈,是你回來的太突然啦,這些都是我和沈媽媽一早定下的菜品。”
沈母笑拍拍路珍予的手,親昵的,“等下次有時間,媽給你做你愛吃的鹽焗蝦。”
這話,好像家里來了小朋友時,當媽的安慰女兒,“先給她玩一會,等她不玩了,你在玩。”
吃醋就太夸張了,事實是,路珍予從小到大也沒爭過什么。
她挽挽唇,“干媽,不用麻煩,我不挑食。”
這時候,對面的段曦兒夾了只醉蟹,抻著腰放到路珍予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