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沈家,恨鄭家,更恨背后那些小人。
在原地等的無趣了,她歪頭撇嘴的四下張望,眼神定格在某處,鎖著眉心走過去。
“我記得珍珍當初在這種了兩棵山茶花樹吧,樹呢?”
正在拾掇黃玫瑰的花仆只知說話這女生是和路珍予一起的,卻不認識她是誰。
冷嘀咕一句,“還能哪去,長那太占地兒,白花花的又礙眼,早被砍了。”
“什么?”封漫漫慣是心直口快,“哪個要死的砍的?”
她可記的門清,當初姐們兒為了這兩棵樹,放學第一件事就是跑回來澆水施肥。
樹開花了她開心的跟什么似的,樹病了長蟲子,她天天跟著上火。
就因為是和沈京肆一起種的,真真把那兩棵樹看的比命還重要。
“他爺爺的說砍就給砍了?”
花仆冷眼冷色的斜看來,“這位小姐,請你說話注意分寸,這里是沈宅,我們少爺想砍幾棵樹還用的著跟你申請?”
沈京肆砍的?
再看那花仆,封漫漫表情戲謔,眼里那份惡更深了,“我到是不知,這沈家賣別人家的女兒求榮之后,連個下人都這么傲氣了。”
沈家就一個姑娘,這話什么意思花仆當然懂,“這位小姐,請你口下積德,我們夫人老爺可從沒虧欠過鄭夫人。”
當初到底誰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整個京城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花仆說的理直氣壯有理有據,聲音都跟著大了幾分,吸引來周圍的下人。
陸續圍過來的大家七嘴八舌的,“這女的誰呀,夫人們不在,她是怎么進來的?”
“我剛才看姓路的從她車上下來,倆人可能是朋友。”
“呦,鄭夫人的朋友呀。”說話的下人表情眨眼就變了,再瞥向只身站那的封漫漫,臉上帶出不屑。
“這位小姐,雖說鄭夫人現如今背靠鄭家,但我們不過是沈家一些個下人,我們不敢惹她不滿,您也別為難我們。”
“就是呢,這位小姐剛才還說咱們夫人老爺賣女求榮,蒼天大老爺呀,到底是誰狼心狗肺,大難臨頭她先飛。”
“再說,你可真是看得起你那位姐妹,賣她就能給沈家換來榮耀,真把她當楊玉環了?”
說話的下人嘴都要撅上天了,瞧不起三個字明擺在臉上,“我們沈家能有今天,靠的那是一代代家主的實力。人家小曦小姐都還沒把功勞攬自己身上,她一個沒爹沒媽沒靠山的孤兒,還真是臉大的很。”
“要不說你倆是姐妹,倒打一耙的本事如出一轍。”
就看那幾個湊到一塊的下人七嘴八舌著,鄙視嘲諷的,腳跟都要翹上天了。
封漫漫孤身站那看似寡不敵眾,氣勢卻不輸。
嘴角勾著陰冷的笑,幾步走出盛氣凌人來,“叭叭叭的,一個個都狗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