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起速使段曦兒往后顛了下,沒了先前那股活潑勁兒,捏在安全帶上的手默默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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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海鮮過敏,后又蛋白質(zhì)過敏,晚餐卻又喝牛奶又吃蝦的。
情緒上頭時,路珍予經(jīng)常會做出些明知對身體有傷害的行為。
并非她喜歡自虐,是清醒的時候都沒那么愛惜自己,何況是情緒不理智的時候。
醫(yī)生建議做個全套檢查,被路珍予拒絕了。
“給我開藥就行,我的身體我最了解。”
當醫(yī)生的最怕這種患者,奈何拗不過,皺著眉給開了些藥。
繳費取完藥后,路珍予倒出三粒吞下,打算就地緩會兒再走。
就要坐上椅子時,一道身影突然閃現(xiàn),將她連拽帶拖的拉進旁邊樓道。
輕飄的身子被狠狠的按到墻上,來人風塵仆仆,昏暗中巧克力味的尼古丁混著冷空氣在周身彌漫開來。
整個晚上沈京肆心里都憋著口氣,現(xiàn)下就剩他倆,再不裝了。
“不是老死不相往來么,又回來礙人眼做什么?”
看呀,這個男人就是這樣。
好的時候真好,混起來說的話能把人氣嘎掉。
路珍予以為他過了這么多年總能成熟點,原來還這么幼稚。
“覺得礙眼就把眼珠子摳了,我沒求著你看我。”嗓音沙啞,帶著股倔強。
好吧,她生起氣來也沒好到哪去。
想要掙脫被掌控的手,反倒被他控向身后,另只手捏起下巴,霸道又強勢的逼她仰頭看來。
“走了五年,脾氣倒是漲了不少,被鄭耀宗內(nèi)畜生慣的?”
樓道里漆黑,但能感覺沈京肆臉的位置,是她踮個腳就能親上的距離。
呼氣裹挾著濕熱噴灑在臉上,淡淡的巧克力味兒,讓路珍予的情緒七零八落的。
“不是挺能說的么?怎么不說了?”
她覺得這男的有點沒架找架打的無聊,“放開我,你把我弄疼了。”
其實根本就不疼,這點力道在路珍予身上,照比鄭耀宗的拳頭就跟撓癢癢似的。
但她不喜歡被控制,那種自上而下的壓迫會讓她窒息。
沈京肆不松手,但力道減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