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里宮外,都在看您的笑話啊!”
我端坐在鳳座之上,慢條斯理地用銀簽撥弄著香爐里的沉水香。
青煙裊裊,模糊了我的眉眼。
“笑話?”
我輕聲開口,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不到最后,誰是笑話,還不一定呢。”
云書愣住了,不解地看著我。
我抬眼,目光越過她,看向殿外那一道道冰冷的鐵甲。
蕭景珩,他以為這是在囚禁我。
他錯了。
這是在為他自己,打造一座最華麗的囚籠。
今日冊封皇貴妃的禮儀,繁瑣而盛大,我全程都沒有露面。
太后派人送來的懿旨,言辭懇切,實則威脅。
她說:“皇后鳳體違和,理應靜養,宮中諸事,暫由皇貴妃代為打理。”
真是可笑。
一個靠假死脫罪的女人,搖身一變,竟成了后宮的主宰。
而我這個明媒正娶,陪他從皇子走到帝王的中宮皇后,反倒成了需要“靜養”的病人。
“娘娘,太后身邊的李嬤嬤來了。”殿外傳來小太監的通報。
我淡淡道:“讓她進來。”
李嬤嬤滿臉褶子,堆著假笑,手里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碗黑漆漆的湯藥。
“皇后娘娘,您身子不好,太后特意讓太醫院為您熬了安神湯,您趁熱喝了吧。”
她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輕蔑與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