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雁門關下的戰場就像幅被血染紅的畫。
金兵的尸體和燒毀的輜重散落一地,幸存的金兵正倉皇北撤,關羽的騎兵在后面追殺,岳飛的背嵬軍則清理著戰場,收攏俘虜。
“岳將軍,好本事!”關羽拍著岳飛的肩膀,力道大得讓岳飛踉蹌了一下,“沒想到你這‘背嵬軍’這么能打,比關某的親衛還厲害!”
岳飛拱手笑道:“關將軍過獎了。若不是將軍在關前死死拖住金兵,晚輩哪有機會偷襲?”
兩人相視一笑,之前的些許生疏蕩然無存。都是沙場漢子,幾句英雄惜英雄的話,就足以結下情誼。
“報——陛下親率禁軍到了!”親兵來報。
岳飛和關羽連忙迎上去。只見遠處的大道上,旌旗招展,趙宸的御駕在禁軍的護衛下緩緩而來。趙宸一身銀甲,騎在馬上,看到戰場的景象,眉頭微蹙,隨即舒展開來。
“關將軍,岳將軍,辛苦了。”趙宸翻身下馬,聲音里帶著贊許,“此戰能勝,二位功不可沒。”
“臣等不敢居功,皆賴陛下天威,將士用命!”兩人同時躬身。
趙宸擺擺手,走到一個被俘的金兵面前,那金兵嚇得瑟瑟發抖。趙宸問:“完顏宗弼往哪跑了?”
金兵結結巴巴地說:“往……往大同跑了,說……說要回去搬救兵……”
“搬救兵?”趙宸冷笑,“告訴他,朕在雁門關等著,隨時奉陪。”他轉向關羽,“關將軍,你率部駐守雁門關,加固城防,防止金兵反撲。”
“臣遵旨!”關羽抱拳。
趙宸又看向岳飛,目光中帶著期許:“岳將軍,你的背嵬軍戰力強悍,朕想把你留在北疆,協助關將軍鎮守防線,你可愿意?”
岳飛眼睛一亮,猛地單膝跪地,聲音鏗鏘有力:“臣愿往!臣此生唯以報國為念,能鎮守北疆,是臣的榮幸!”
“好!”趙宸扶起他,從腰間解下一塊令牌,“此乃‘鎮北令’,持此令,可調動北疆所有兵馬。朕只有一個要求——守住雁門關,不讓金賊再前進一步。”
“臣定不辱使命!”岳飛接過令牌,緊緊攥在手里,指節都泛了白。
旁邊的士兵們看到這一幕,紛紛歡呼起來。他們知道,這位年輕的岳將軍,將成為北疆新的守護神。
趙宸看著歡呼的士兵,又望向北方的天空。那里的云層很低,仿佛藏著無數殺機。他知道,完顏宗弼不會善罷甘休,北疆的狼煙,恐怕還會再起。
但他不怕。因為他身邊,有關羽這樣的老將坐鎮,有岳飛這樣的新銳崛起,更有十萬愿意為國死戰的將士。
“傳旨,犒賞三軍!”趙宸的聲音傳遍戰場,“受傷的弟兄好生醫治,陣亡的弟兄厚葬,家眷由朝廷贍養!”
“陛下萬歲!”士兵們的歡呼聲震得雁門關的城樓都在顫。
陽光穿透云層,照在“岳”字大旗和“關”字大旗上,泛著耀眼的光。這兩桿大旗,將在北疆的風沙里,共同守護著這片剛剛迎來新生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