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太久了……是會習慣的。”
正道兄,正如這個稱呼一樣。
他有自己的正道。
跟現在的大明完全相反的正道。
他從不想要兵權,也不討厭武將。
他只想要百姓過上好日子,是真正意義上的好日子。
而不是孩童時爭相扮演將軍,讀書時又盼著能上陸大,及冠后又想穿上軍裝。
這不是好日子,這甚至都稱不上正常人應該過的日子!
因為這樣的大明本就是不正常的。
既然不正常,就要去改。
把不正常,變為正常。
這便是他的正道,跟后面那位“愚弟”是完全不一樣的東西。
“正道兄,你同意加入了?”
多么欣喜且無知的語氣啊。
他轉頭,冷聲道:“你們想要自己抱成團往坑里跳,可以。”
“但不要牽連到我身上,更不要用你們那些腌臢穢物來玷污我的道!”
說著,他又緩和了語氣,看著眼前這個遠比自己年輕的侍讀學士:“你憑什么覺得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覺呢?”
“還是說,北司太久沒有搞過什么株連眾多的惡事,讓你膽敢掉以輕心了?”
“愚蠢!那是因為先帝寬厚!那是因為今上不諳世事!”
“可現在今上就在城中,但凡北司把你報到御前,你覺得會如何?!”
“哼!等到北司登門拜訪,你怕是連哭的資格都沒有了!”
說完,他便轉過身去。
不再看某人失魂落魄的可笑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