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私事情聊完了,兩人便自動進入工作狀態。
沐良峇先走向臨近的座位,他的侍從或者說親衛也聚集過來。
這些人穿著暗色勁裝,腰挎佩刀,衣衫夾層肯定還藏著槍。
先前大多躲在角落或陰影處,徐子寧居然都沒發現有這么些人。
看著全都是軍中猛卒,想來沐家當年雖然損失慘重,但還是有底蘊在的。
“舊港如何?”
叫來酒樓的侍者上了茶和點心之后,徐子寧才笑道:“下官久在京中,當初隨圣駕出巡也因戰事而不得不暫停,未能親自去到貴地,還是有些遺憾的。”
“現在有幸得見世子,就想聽聽您親口所述的舊港實情。”
坐在對面的沐良峇完全不喝茶,坐姿僵硬得像一尊雕塑,看著就難受。
“不如何。”
他一字一句地說:“如今戰事再起,那些山林中的夷虜又開始蠢蠢欲動。”
“我鎮守府各個重要的物資運輸節點,遭受攻擊的頻率上升了三成。”
“傷亡率更是提高了五成,父王不得不下令撤銷大部分陸上運輸線,走海運。”
“但在海上也時常遭受襲擊,它們會偽裝成貨船游弋在關鍵航道上埋伏。”
“而我們在戰斗中繳獲的武器顯示,夷虜子很可能得到了泰西的資助。”
“我出發前的一場戰斗中,它們甚至都用上了大口徑榴彈炮。”
“為此父王下令調集兵馬開始搜索清洗,但效果依然不佳。”
沐良峇坐得僵硬,說話也像是機器,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
徐子寧感覺他像是在坐老虎凳,不然為啥能表現得那么“痛苦”啊!
但他好像不以為然,或者說早就習慣了這種折磨自己的坐姿?
這無法用什么嚴苛的軍規來解釋,而只能是從小訓練出來的!
天啊!那位忠義郡王到底是怎么訓兒子的!這都快把人訓成板磚了!
徐子寧甚至有點同情他了。。。。。。
“呼,聽上去很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