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阿廖沙·巴爾科夫就留了下來,在酒館里干打雜的活計。
是的,他沒有改名,就用著自己的真名。
這很不專業,但北司那邊不知出于何種原因,認為他沒有必要改名。
也許是為了在某些時候把他當棄子推出去吧?他對此其實也有心理準備。
因為是老板親口承認的外甥,所以店里的其他員工都待他挺好,日子過得倒還算舒坦。
但舒坦也意味著無聊,他從未想過加入北司之后第一次執行任務會是這樣的。
沒有什么驚心動魄,只有日復一日重復著相同的工作,好像他真的是在打工?
畢竟老板確實會給他發工錢,而且發得比別的員工多。
別人也不敢有怨言,誰讓人家是老板的“外甥”呢?有好處肯定得緊著自家人啊!
但對于廖沙來說,這樣的生活太沒有獲得感了,就好像是在混日子似的。
他是來剎人的,剎羅剎人,剎很多很多。
為被羅剎軍帶走后再也沒回來的父親,也是為了被北司“照顧”起來的母親和妹妹。
他很珍惜這個機會,也從未對當初選擇屈膝而感到后悔。
新羅剎咋樣,關他什么事?
“怎么那么慢?”
深夜,酒館地下的密室里,酒館老板半隱在黑暗中看向他。
他沒回答,瞇著眼睛看向被掛在燈泡底下的一個羅剎人。
那是老板親自抓回來的俘虜,或者說是人家主動送上門的。
新羅剎情報部門似乎遠不如盧比揚卡那幫專業,至少在基礎行動這方面,它們的特工往往都會被北司的人單方面碾壓。
只有鬧大了,依靠主場優勢召喚來大量軍警,它們才能對北司外勤人員造成實際威脅。
但此刻掛在這里的倒霉蛋可沒有那個機會,過于自信的它竟然自己跟蹤酒館老板,然后就被人引到個小巷子里給瞬間放倒了。
酒館老板還沒剎他,而是打暈后藏起來,趁著進貨的功夫開車把它運到了這里。
結果就成了現在這樣,它是肉聯廠里的產品似的被掛在那里,顯得既可悲,又可笑。
“你把它運回來,不會暴露位置嗎?”
廖沙不太明白審訊這種小嘍啰有什么用,在它看來就該剎了拉倒。
老板不愿意剎就讓他來,畢竟每剎一個他都能給北司報功。
而他報上去的功勞越多,母親和妹妹的生活自然也就會越好。
“小子,我知道上面給你的定位是什么。”
酒館老板收拾了一下自己,剛才審訊下手太狠,身上挺臟的。
換上干凈的衣服之后,他才看向廖沙繼續說道:“但不要只想著打打剎剎,你還得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