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關的風,帶著血腥味。
關羽拄著青龍偃月刀,站在城樓之上,望著關外的金兵大營。黑色的帳篷連綿十里,像一群蟄伏的野獸,隨時準備撲上來撕咬。
“將軍,金兵又增兵了。”副將指著遠處的塵煙,“探子說,完顏宗弼親自來了,帶了十五萬大軍,號稱要‘踏平雁門,飲馬黃河’。”
關羽冷哼一聲,一雙丹鳳眼猛然瞪大,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他緊緊握著手中那把威震天下的青龍偃月刀,眼中閃爍著凜冽的寒光,咬牙切齒地說道:“就憑他也想與我一戰?去年在滄州,本將軍已讓他嘗到了苦頭,一把火燒光了他的糧草輜重,沒想到這家伙如此不知死活,今年竟然還敢再來挑釁滋事!”說話間,只見他手臂一揮,猛地將偃月刀朝著城墻狠狠地劈去。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那堅硬無比的城磚瞬間被砸出一個深深淺淺的大坑,而刀柄所過之處更是火星四濺,仿佛要將整個城池都撕裂開來。
緊接著,關羽昂首挺胸站在城頭之上,威風凜凜,宛如戰神降臨世間。他環視四周,對著眾將士高聲喊道:“諸位聽令!立刻加強城防工事建設,多備些滾木、礌石等守城器械;同時,將箭矢數量增加一倍!若敵軍膽敢來犯,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嘗嘗本將軍的厲害手段!”
金兵的攻勢很快就來了。完顏宗弼顯然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不再急于攻城,而是派小股騎兵日夜襲擾,試圖耗盡守軍的精力。
箭矢像蝗蟲般飛向城樓,金兵的投石機砸得城墻搖搖欲墜。關羽親自上城督戰,左臂中了一箭,卻只是簡單包扎一下,繼續揮刀砍殺爬上城頭的金兵。
“將軍,您歇會兒吧!”士兵們看著他染血的戰袍,眼眶都紅了。
“歇?”關羽大笑,聲音震得城磚都在顫,“金狗還在城外,關某豈能歇著?弟兄們,隨我殺!”
他一馬當先,偃月刀橫掃,將三個金兵斬為兩段。士兵們士氣大振,跟著他奮勇殺敵,一次次將金兵打退。
激戰月余,雁門關下尸積如山,金兵始終沒能前進一步,卻也死死拖住了關羽的主力,讓他無法分兵求援。
消息傳到汴京,朝堂上炸開了鍋。
“陛下,雁門關危在旦夕,需立刻派兵馳援!”兵部尚書急道。
“可京畿兵力空虛,若分兵北上,萬一……”有大臣猶豫。
“沒有萬一!”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岳飛從武將列中走出,單膝跪地,“陛下,臣愿率軍馳援雁門關!臣麾下的‘背嵬軍’已練成,愿為先鋒,與關將軍前后夾擊,必破金賊!”
趙宸看著岳飛,他不過二十五歲,眉眼剛毅,眼神里的熱忱像火焰。他想起史書里那個“精忠報國”的身影,心中微動。
“岳將軍有何良策?”趙宸問道。
“金兵主力被關將軍牽制在雁門關前,后方必定空虛。”岳飛朗聲道,“臣率軍從側翼穿插,直搗其糧草大營;再請趙將軍率輕騎繞后,燒毀其輜重。屆時前后夾擊,金兵必敗!”
趙宸點頭,看向趙云:“趙將軍,你愿往嗎?”
趙云出列:“臣遵旨!愿率五千輕騎,配合岳將軍行動!”
“好!”趙宸站起身,“傳朕旨意,岳飛為北伐先鋒,率三萬大軍馳援雁門關;趙云率輕騎五千,繞后襲擾;朕親率禁軍主力,隨后跟進!”
他的目光掃過群臣,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金賊欺我太甚,朕要讓他們知道,興華雖新,卻不是誰都能捏的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