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貴婦人們常會舉辦酒會,我難免出去走動。
我肚子里沒墨水,玩不來曲水流觴,便在庭院里四處走走。
兩名世家貴女湊上來,意有所指:
“哎呀,見過公主殿下,咦?哪位是公主呀?”
“打前頭走的這位,論身子相貌,像個舞馬女,應當是后面那個,穿著奴才衣服的吧?!?/p>
“是呀,咱駙馬爺可寵咱們的‘公主’了,帶出去過好多回,恩愛兩不疑呢!”
按理說,這個時候該有名奴才站出來替我解釋。
但瓊燈漲紅了臉,什么也說不出口。
我嘆了口氣,抽出隨身帶的匕首,在小姐們面前比劃了一番:
“我這人不會說話,但把你二人畫成大花貓的功夫卻有,要試試嗎?”
到底是在深閨里養大,沒見過世面的小姐,見了刀就罵罵咧咧地跑了。
回了裴府,瓊燈立馬跪下磕頭:
“殿下,奴婢從始至終,對大人沒有妄念!只是大人纏得緊,奴婢才。。。。。?!?/p>
“您可千萬別把奴婢給發賣了!”
我坐在高位上,靜靜地看著她把額頭磕出血,索然無味地上前,扶她起來:
“我怎會賣你呢?倒是顯得我不近人情了?!?/p>
“你也當過一段日子的世家小姐,眼光自然是高,覺得自己配得上裴知晝那樣的男人,也正常。”
瓊燈又是一陣砰砰磕頭。
我煩躁得慌,遣她出去,換了春杏來伺候。
瓊燈磕頭這事兒鬧得不小,裴知晝知道得很快,第二日就來找我。
“公主,裴大人來了。”
冬日爐火,我倦意漸起:
“我怕風,把門關死了,別讓任何人進來?!?/p>
我伴著裴知晝的敲門聲,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