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媽,我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
回頭望來的沈母很快瞧出不對勁兒,拍拍手走過來。
“這臉上是怎么了,快讓媽看看。”
“沒事,一點點過敏,我去買點藥。”
“過敏?”自己養大的孩子,體質如何當然是一清二楚,“怎么好好的就過敏了?”
段曦兒,“會不會是剛回國水土不服呀?”
“鄭家的人,怎么會服我們沈家的水土,”嘲諷間沈京肆已經手扶著沙發起了身。
為什么過敏路珍予比誰都清楚。
她不想理也不想爭執,趕在男人走來再次對她冷嘲熱諷前,徑直朝外走去。
沈家那么大,叫個家庭醫生不過是一通電話的事。路珍予只是不想待在那。
她做不到對那個占據她三分之二人生的男人心死,卻會在他對另個女人溫柔體貼時眼紅。
懂事的姑娘哪怕一早就藏起了秘密,卻還是會用名義上剝給自己的蝦,偷偷地去愛他。
入了夜的京城更冷了,徒步許久的路珍予投降似得停下,想打個車。
遠處就來了輛,不等揮手直接停在她面前。
副駕車窗打開,段曦兒的腦袋探出來,“珍珍姐,你怎么跑的這么快。快上車吧,阿肆送我回去,順路送你去醫院。”
透過車窗看向主駕始終沒往她這看的沈京肆,路珍予搖了搖頭,“你們走吧,我打車去。”
昏暗的光線中,男人眉心緊蹙,視線越過段曦兒冷射來,“路珍予,你在矯情什么?”
路珍予:“……”
段曦兒回頭拍了他,“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珍珍姐,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左右去我家也經過醫院。”
路珍予卻直接拒絕,“謝謝你,但不用了。”
恰逢對面出租車駛來,她轉身招手攔下,以極其不矯情的速度鉆進車里。
一句“師傅,去最近的醫院。”后,小黃車從勞斯萊斯幻影跟前嗖的竄了出去。
“哈!”
沈京肆沒由來的冷笑一聲,舌尖抵著后槽牙,周身散發出近乎要刀人的寒氣,一腳油門車身竄了出去。
忽然的起速使段曦兒往后顛了下,沒了先前那股活潑勁兒,捏在安全帶上的手默默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