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澀又刻薄,任是她早已經麻木不堪,也被他一次次丟來的冷刀子剜的心碎。
“我……”
親手丟出去的刀,半小時后成了扎向自己的回旋鏢,沈京肆又被噎住。
看姑娘在昏暗中更顯蒼白的臉色,孰輕孰重分得清。
“行了,帶你去做個全身檢查,別回趟國再交代在我們沈家,好被鄭家那群狗咬上。”
路珍予沒力氣跟他斗嘴,躲掉伸來的手,“不用檢查,我要回家。”
沈京肆就要拉人的動作頓住,“回哪個家?”
濃濃困意襲來的路珍予實在不想跟他打嘴仗,眉頭皺起來,“回你家,行了么?”
揚個眉,他壓壓上挑的唇角。
幼稚,三十歲的幼稚鬼。
路珍予心里吐槽,又不得不向現實屈服,捏捏手里犟硬的腕骨。
“你能…背我走這段路么?”
“為什么?”
“我沒力氣了。”
“我只抱自己老婆,不碰別人的女人。”
不碰,剛才把人抱得都快塞身體里了。
路珍予閉上就快睜不開的眼,輕吐口濁氣,疲憊又無奈的,“那你就讓開。”
她撐著墻也能走出去,就是慢點。可都慢五年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沈京肆卻沒動,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垂眼把人盯得直。
來電鈴聲響的不合時宜,掏出手機看眼備注,屏幕光前的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下。
接起電話,人從姑娘身前退出來。
溫熱霎時間被收回,路珍予撐眼看向走到兩米外的背影。
該是手機那頭的段曦兒問了她的身體狀況,沈京肆隨口回了句“死不了。”
路珍予緩緩垂眸,看向重新墜回冰窟的雙手,還能感受到指尖不受控制的抖動。
那邊嚶嚶嚶的又說了些什么,沈京肆回她,“沒記錯的話,你生日下下個月。”
“所以才要現在準備起來,預約設計師獨家定制,中間過程很多的。”
女生家家的太麻煩,沈京肆頗為頭疼的捏捏太陽穴,無奈的溺從,“那你就挨個模版發過來,我有時間了再看。”
“你現在很忙?”
“挑你的禮服吧。”
電話被掛的決絕,沈京肆吐槽句“麻煩”,再回頭,原地卻沒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