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窗外時而傳上來的對話,路珍予睜眼已是大亮天。
“沈媽媽,你看這些黃玫瑰開的多好。”
“說的是什么,開的可真漂亮,其實以前那些山茶花也好,就是白色不應人,不及這黃玫瑰,讓人心里舒坦。”
段曦兒嘿嘿一笑,“我就說聽我的準沒錯吧。”
沈母慣是順著她,“是是是,以后呀都聽你的,等你嫁過來,整個沈家也都交給你來打理。”
姑娘聽到這,害羞的低下頭,“沈媽媽,你又拿我打趣呢。”
“誒!這哪是打趣。”
拉起那雙白嫩無瑕的手,沈母正色,“在我和你叔叔心里,早視你為沈家兒媳。我合計著等你叔叔這次回來,我們兩家做父母的就你們的婚事好好研究研究。”
“那……”段曦兒羞澀的低下頭,“我聽你們的。”
明媚的黃玫瑰被一枝一枝的剪進籃子里,“婆媳”倆的對話卻是往上飄,逮著陽臺的門縫就鉆了進來
臥室光影稀靡,路珍予一動不動的平躺在那。
事實是什么也沒想,就保持盯天花板的姿勢,直到眼睛瞪得發酸發疼,才下了床。
嗯,不是幻覺。
梳洗一番后,在額頭嘴角位置敷了些粉,梳理好劉海和落肩短發,她準備下樓跟沈母道別。
白色的山茶花不應人,她這個“鳳凰女”也同樣讓很多人扎眼。
…
“今個兒天好,還有珍珍姐在,要不咱們逛街去吧。”
摘完花回來的“婆媳”二人,正坐在客廳慢悠的插花。
沈母覺得這個建議不錯,“剛好,你珍珍姐這次回來什么都沒帶,我有心給她置辦些衣服首飾。”
“我也想給阿肆買幾件休閑裝,他現在整日除了西裝還是西裝,顯得人硬邦邦的沒趣味。”
盡管他倆現在連男女朋友都還不是,段曦兒卻早把自己放到了沈少夫人的位置。
她與沈京肆相識十余載,且不說從前如何,單論沈家最難的那幾年,始終是由她不離不棄的陪著。
沈少夫人的位置,就算她不要,現如今也沒人敢搶。
貼心懂事的兒媳誰都喜歡,再加上家世好這一點,沈母恨不得替兒子把人當刻娶回家。
拍拍她的手,滿心滿眼的欣慰,“小肆有你在身邊幫著操持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段曦兒羞垂下淺粉的臉頰,“有他也是我的福氣。”
從二樓下來,站在拐角的路珍予看這婆慈媳孝的一幕,眸光神失片刻,淺淺的笑了。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而路珍予一有就是二十年。
更清楚,沈京肆未來的妻子,是政權在握的段家女兒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