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愛看戲,不如挖了你們的眼睛,穿成項鏈戴在脖子上,讓你們?nèi)杖湛磦€夠?”
她冷冷睨著他們,看著他們一個個害怕地收回視線,恨不得把頭低到塵埃里的樣子,抬手抹掉了自己臉上的淚痕,低低笑了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馬球會,如何回到家的。
但一進家門,一只茶盞就徑直砸了過來,碎片濺在她的腳背。
“你這個逆女!連伯爵府舉辦的馬球會都敢砸了,你是要上天是嗎?!”
徐父氣急大罵,“若不是裴公子好心出面替你向伯爵府賠罪,明日朝堂上被參一本的就是我們國公府了!”
徐清窈抬眸,正好看到了端坐在太師椅上慢條斯理地喝著茶的裴司鶴。
他會好心?
明明他護著柳明微將她一個人扔在那里受盡冷眼嘲笑的時候,絲毫沒有猶豫!
“哎呀,老爺,清窈也是一時沖動。”
一旁的柳明微裝模作樣地對著徐清窈說起了教,
“清窈,你也真是的,這大小姐脾氣也該收斂收斂了,否則傳揚出去,可是要落下話柄,有辱我國公府的名聲的啊。。。。。。”
話音未落,徐清窈就直接抓起傭人端上來的茶盞,狠狠朝她砸了回去!
砰的一聲,碎片四濺。
柳明微嚇得尖叫。
而一直淡然的裴司鶴幾乎一瞬間就來到了柳明微的身邊,想看她被擦傷的手腕,卻硬生生停住雙手。
轉(zhuǎn)而看向徐清窈,“徐小姐,休得放肆。”
徐清窈心口處抽疼了一下,但依舊冷冷瞥向柳明微:
“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妾,也敢對我指手畫腳,你算什么東西?”
“要是再多嘴,我立刻就找人牙子把你發(fā)買了!就你這身段樣貌,怕是連青樓都不肯收你!。。。。。。”
“夠了!”
徐父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你一個女兒家,張口閉口就是這些難聽的話,算什么樣子!?滾回你房間,沒有我的命令,不準(zhǔn)踏出房門半步!”
這一刻,仿佛他們?nèi)齻€人是同一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