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蘇羽坐在鐘繇的書房里,不知不覺已和鐘繇交談了近一個時辰。
鐘繇都快無語了,但又不敢表現。
你丫的蘇子翼擱這兒東扯西扯,我壓力很大的好吧?
抿了口茶,蘇羽又道:
“聽說韓遂生前非常仰慕元常先生。”
“不知可有此事?”
元常先生,指的是鐘繇自己。
鐘繇后背浸出一層冷汗,面上云淡風輕的笑道:
“那廝曾派人向老夫索要書法,但他一介粗人,懂什么書法?”
“老夫早已將其拒絕。”
“是嗎元常先生?”
蘇羽笑呵呵的盯著鐘繇。
他當然知道,鐘繇在關中地區的話比圣旨都好使。
但當初仍舊派鐘繇來關中,一來是為了關中地區的穩定。
二來,鐘繇只有在關中,才能遠離政治中心許昌。
荀彧,只是個假意用來團結豫州世家的幌子。
別看這廝已經成了外戚。
但掌管尚書令府的實權人物荀彧,只要還在一天,鐘繇便沒辦法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豫州世家之主。
對此,鐘繇亦是心知肚明。
所以在這次馬超韓遂之亂中,鐘繇全程都是演員。
看似忙忙碌碌,實則啥也沒干,一直掛機。
但韓遂已身死,馬超逃往漢中。
不借助鐘繇的影響力,曹操蘇羽輕松解決了這場動亂。
鐘繇,總得為之前的行為做出一份交代。
“子翼這是何意?”
“難不成是認為老夫與韓遂那廝有所勾結?”
鐘繇演技附體,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像極了被污蔑的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