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列車上空間緊張,也沒有專門的醫務室或者休息室,把一個昏迷的姑娘帶到他們的執勤室,反而更加不方便。
放在這里,有兩位見義勇為的軍人看著,反倒是目前最穩妥的辦法。
“沒問題,警察同志,你們忙你們的。”
王衛國點頭應下。
“好,那太感謝了!”
乘警道了謝,便一左一右架起那兩個軟得跟爛泥一樣的壯漢,拖死狗一樣把他們拖出了包廂。
門一關上,包廂里頓時清靜下來,只剩下火車“哐當、哐當”的行駛聲和床上姑娘平穩的呼吸聲。
周華湊到床邊,借著昏暗的光線打量著那姑娘,摸著下巴,一臉的疑惑。
“我怎么感覺這姑娘很眼熟呢?”
他盯著人家姑娘的臉,自言自語道。
王衛國正拿著水壺,想用毛巾給姑娘擦擦臉降溫,聽到這話,頭也不抬地懟了一句。
“看到漂亮的你都覺得眼熟。”
“滾!我真覺得眼熟。”
周華瞪了王衛國一眼,很不服氣。
“不是那種眼熟,就是……好像在哪兒經常見著似的。”
兩人正說著,床上的姑娘睫毛忽然輕輕顫動了兩下,然后,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清亮而沉靜的眸子,沒有半分剛睡醒的迷茫,反而帶著一絲洞察一切的清明。
王衛國和周華同時一愣。
“你沒中蒙汗藥?”
王衛國脫口而出。
姑娘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目光落在周華那張寫滿了“我認識你嗎”的臉上,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
“周營長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她的聲音清清冷冷的,帶著點揶揄。
“我好歹給你治過傷,縫過針,到你這兒,就只剩下‘眼熟’了。”
周華的表情瞬間凝固,他瞪大眼睛,指著姑娘,“啊”了一聲,腦子里像是有道閃電劃過。
“喔!我想起來了!”
他一拍大腿。
“你是軍區總院的醫生!姓蘇,叫……叫蘇慧!對,蘇慧!去年夏天剛從醫學院分配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