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蘇慧正拿著一個記錄本,對許尚的“深情告白”充耳不聞,只是低頭寫著什么,語氣平淡無波。
“許連長,體溫正常,血壓正常。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去查下一個病房了。”
“別啊!”
許尚急了,一把將蘋果塞回床頭柜,作西子捧心狀。
“我這兒,我這兒有事!”
他指著自己的胸口。
“它疼,疼得厲害。”
蘇慧終于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沒有絲毫波瀾,反而像是看穿了一切。
她放下記錄本,轉身從推車上拿出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支嶄新的針筒和一小瓶藥劑。
她一邊熟練地將藥水吸入針筒,一邊淡淡地說道。
“既然疼得厲害,那就打一針吧。這藥下去,保證你渾身舒坦,什么疼都忘了。”
許尚一看那明晃晃的針頭,臉都白了,立馬從床上坐直了身子。
“哎哎哎,不用不用!我……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我現在感覺好多了,真的!”
“我讓你裝病。”
蘇慧根本不理他,拿著針筒徑直走了過去。
許尚嚇得想躲,蘇慧卻動作利落地一把按住他,命令道:“趴下,褲子褪一點。”
“不!士可殺不可辱!”
許尚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哦?是嗎?”
蘇慧冷笑一聲,手里的針頭在他眼前晃了晃。
門外的周華已經憋不住了,肩膀一聳一聳的,整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王衛國也忍俊不禁,這場景,可比什么相聲小品都精彩。
病房里,許尚最終還是屈服了。
他一臉悲壯地趴在床上,嘴里還念念有詞:“小慧,你可得輕點,這可是我革命的本錢……”
話音未落,蘇慧已經干凈利落地一針扎了下去。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