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國眉頭一緊。
已經三年了。
那就是說,還有兩年就能回來了。
正好,兩年時間,足夠他攢夠錢了。
軋鋼廠的大門敞開著,李振東帶著幾個車間主任,正焦急地等在門口。
看到王衛國他們推著一輛輛板車過來,李振東激動得兩眼放光,三步并作兩步就迎了上來。
“我的天爺!衛國同志,你這是把整座山都搬來了嗎?”
他看著那些還在往下滴血的野豬肉,馬鹿肉,激動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一過秤,六千二百斤。
六千二百斤肉,按照紡織廠的價格,一共是三千一百塊錢。
李振東二話不說,當場就讓財務提了現金過來。
王衛國也沒客氣,又從李振東手里,換了不少煙票,酒票和工業券。
帶著錢和票,王衛國領著隊伍直奔供銷社。
買布的,買酒的,買糖的,售貨員忙得腳不沾地。
王衛國沒跟著湊熱鬧,他自己拐了個彎,去了濟世堂。
錢老正戴著老花鏡,在柜臺后頭打著算盤。
看到王衛國進來,老爺子抬了抬眼皮。
“又弄到好東西了?”
王衛國笑著從懷里掏出那個用布層層包裹的熊膽,放在柜臺上。
“錢老您給掌掌眼。”
錢老放下算盤,小心翼翼地拿起熊膽,湊到鼻子下聞了聞,又對著光看了看成色。
“嗯,不錯,是頭壯年熊的膽。”
他點了點頭,給出了個公道價。
“一百五,不能再多了。”
“行。”
王衛國痛快地應下。
他又從背后的帆布包里,小心翼翼地捧出那株品相極佳的鐵皮石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