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國安往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著王衛國。
“我胡國安是個粗人,說話直。”
“我們林場民兵隊,跟山里的畜生打了多少年交道了,知道那玩意兒有多兇。你們獵老虎,不就靠著人多槍多嗎,我怎么那么不服。”
這話一出,沈家兄弟幾個臉色都變了。
沈青陽年輕氣盛,當即就要上前理論,被王衛國一個眼神攔住了。
“那你想怎么樣?”
王衛國依舊平靜。
胡國安見他這么鎮定,心里的火氣更盛,覺得這小子是在裝腔作勢。
“有種同等人數跟我們比比!”
他拍著胸脯說道。
王衛國笑了。
“行,想怎么比?”
軍人出身的他,骨子里就沒寫過“怕”字。
“先比槍法!”
胡國安脫口而出,這是他們作為民兵最自信的本事。
“好。”
王衛國點點頭,環顧了一下四周。
就在這時,村道那邊又傳來一陣腳步聲,劉家兄弟倆,劉兵和劉軍,一人拎著一瓶用油紙包著瓶口的高度白酒,一人提著半只燒雞,樂呵呵地摸黑過來了。
他們也是被虎肉燒得睡不著,尋思著干脆找王衛國喝兩杯,以酒壓一壓火氣。
“衛國兄弟,睡了沒?哥倆找你……哎?這是干啥呢?”
劉兵看到這劍拔弩張的陣仗,愣住了。
王衛國看到他們。“來得正好,林場的同志想跟咱們切磋切磋。”
他轉頭對胡國安說。
“我們這邊,加上我,沈軍、沈富國、沈青陽,還有他們倆。”
他指了指劉家兄弟,“正好六個。你們也出六個。”
馬方鴻那小子,王衛國壓根沒算。
那小子才摸槍沒多久,論槍法,跟這些人比就是個湊數的,沒必要讓他上來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