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才是任何時代都顛撲不破的硬通貨。
緊接著,他又坐上了北上的火車,跑了一趟京都。
憑著票券和一些“門路”,他大手筆地采購了一百斤肥而不膩的豬肉。
回到家里,他沒驚動任何人,自己動手,將這些肉全都用鹽和香料仔細地腌制起來,掛在通風(fēng)的地窖里。
做完這一切,他手里還剩下兩千塊錢作為應(yīng)急。
在這個年代,兩千塊的現(xiàn)金儲備,足以應(yīng)對任何突發(fā)狀況了。
如今,王衛(wèi)國自家的地窖里,光是腌肉、臘腸就掛了足足兩百多斤。
再加上之前做的三百多個肉罐頭,足夠沈青青和孩子們敞開肚皮吃上一年多。
岳父沈壯家那邊,他也沒落下。
沈青山兩口子一個在機械廠,一個在供銷社,小舅子沈青陽兩口子也都是吃商品糧的。
四個工人的家庭,日子本就過得紅火,不缺吃穿,他也就沒再額外多送什么,只是偶爾拎些稀罕的海貨過去。
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對自己家人的這份心,沈家人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dāng)帖。
這天傍晚,王衛(wèi)國從外面回來,沈青青正在院子里納鞋底。
夕陽的余暉灑在她身上,給她鍍上了一層溫柔的光暈。
王山和王海兩個小家伙,正和鄰居家的小伙伴在不遠處玩著泥巴,弄得跟兩個小泥猴似的,不時傳來陣陣清脆的笑聲。
“回來了?”
沈青青抬起頭,看到他,眼神里滿是溫柔。
“嗯。”
王衛(wèi)國走到她身邊坐下,很自然地接過她手里的針線筐,放在一邊,然后握住她的手。
“快別做了,天都黑了,傷眼睛。”
沈青青的手有些粗糙,但很溫暖。
她順從地放下手里的活,靠在王衛(wèi)國肩上,輕聲問道:“你這次進部隊,大概要去多久?”
她沒問他有什么未來打算,有什么大的展望。
她只是問,要去多久。
“參軍嘛,短則一兩年,長的話……不好說。我會盡量爭取早點,把你們娘仨還有爺爺都接過來隨軍的!”
王衛(wèi)國撫摸著她的頭發(fā),聲音低沉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