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的訓練內容很簡單,十分的簡單!”
許尚背著手,踱著步子,聲音冰冷地說道。
“就是站軍姿,看著老兵們怎么訓練。什么時候你們能站出個兵樣來,什么時候再談別的。”
他頓了頓,從旁邊一個排長手里接過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在手心里掂了掂。
“我跟幾位排長會在這里巡視。誰要是敢亂動,別怪我手里的棍子不認人。第一次,十個俯臥撐;第二次,翻倍,二十個;第三次,四十個!以此類推,上不封頂!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
回答的聲音稀稀拉拉,充滿了疲憊。
“沒吃飯嗎?大聲點!”
“明白!”
這一次,聲音總算洪亮了一些。
許尚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帶著幾個干部,如同巡視領地的猛虎,開始在隊列中來回走動。
高強度的越野加上嚴重睡眠不足,讓站軍姿這種最基礎的科目也變得異常艱難。
汗水順著額角滑下,流進眼睛里,又澀又痛,但沒人敢抬手去擦。雙腿如同灌了鉛一樣沉重,肌肉不受控制地開始微微顫抖。
王衛國調整著呼吸,將身體的重心均勻地分布在雙腳上,盡量讓肌肉放松下來。
對他而言,站一上午軍姿不算什么,前世頂著風雨站幾個小時的崗都是家常便飯。
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合群”一點,不要太突出,免得又被許尚這個家伙盯上。
然而,事與愿違。
許尚轉了一圈又一圈,那雙鷹隼般的眼睛在每個新兵身上掃過,抓出了好幾個實在忍不住晃動身體的倒霉蛋,罰他們當場做起了俯臥撐。
終于,他踱著步子,停在了王衛國的面前。
王衛國眼觀鼻,鼻觀心,站得如同一棵挺拔的青松,紋絲不動。
他能感覺到許尚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仿佛在尋找著什么破綻。
安靜了足足半分鐘,就在王衛國以為他要離開的時候,許尚那帶著一絲戲謔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俯臥撐,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