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摧毀一座山還要更容易一點。
“我算是知道你怎么敢一人攔下李衡與福王了。”
余元寶抬頭望去。
“我的生命值還不如你的零頭!”
歲星之力騰發(fā),夏為民燃燒身壽,老朽的面容再一次恢復(fù)青春。
而這一次,竟然直接越過了中年,變成了少年。
面凈無須,唇紅齒白,再不復(fù)世人“怨婦之相”的評價。
年輕時的夏為民,臉頰紅潤,還帶著些稚嫩。鼻梁高挺,兩條淺眉輕輕越過山脊,其下的眸子昭昭如星子,端得是朗眉星目,俊朗非凡。
長發(fā)隨意的披散在腦后,唯有額前綁了一根藍色的絲帶,想來是剛剛解開了自己的發(fā)髻。
翠綠星光流轉(zhuǎn),再回首,已是翩翩少年郎。
“又一次燃壽,想來我藏起來的壽命也不多了。”
夏為民仔細注視著自己的手掌,上面的傷口已經(jīng)消失,唯有厚厚的手繭存留。
這是他自幼習(xí)武的證明。
“與李衡一戰(zhàn),燒光了我的中年,只剩下了少年時,此戰(zhàn)過后,我亦無余壽,也不知何時就會壽終正寢。”
也唯有此時,這位名滿天下的將軍會露出一絲追憶的神情。
“憶往昔,鮮衣怒馬,時間好像多到永遠用不完。再回首,滿頭華發(fā),這才確信自己已經(jīng)快要來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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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可真是殘忍。”
遠方,余元寶笑了笑,手中長棍一橫,如水的波動四散開來。
垣河棍光芒大放,周身泛起水波,余元寶提棍揮舞,帶起一層層厚重的水流。
“老將軍,竟然有閑心追憶過去?”
平心而論,在如今的夏為民面前,余元寶更像是一個長輩。
“還是說,現(xiàn)在的情況,我可以稱呼你為老弟了?”
話音剛落,軍煞沖天而起,獄火獸靈化作的陣靈從軍煞之中探出頭來。
而后白煞席卷,被他鯨吞入腹,就此一點點從軍煞之中擠了出來。此時的他比起之前身型暴漲,更有猙獰的白骨,從火焰之中破體而出。
似獅似虎,身有雙翼,火焰濤濤,白骨森森。
吼!
陣靈仰天長嘯,踏云而走,猶如神靈一般,頃刻之間就追平了數(shù)里的距離,碩大如房屋的爪子當頭拍下,直往夏為民而去!
“哈哈哈!”
夏為民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