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得先拿出能說服我的理由。”
因為這牽扯實在是太大了,連朱心沂都不敢亂點頭。
且不說那位退休老臣地位如何。
關鍵是現任內閣文首方克己,可是那位的徒弟啊!
如果你北司敢平白無故就去抓了人家的授業恩師……
之后要是讓當克己那邊知道了,還不得當場跟你“爆了”?!
那些老古板,最恨最恨的就是北司這種陰溝里的反派角色了!
只是北司提督似乎巍然不懼,一抖袖口便拿出了封密奏。
然后雙手呈上去遞給朱心沂。
她根本不過手,讓怡寧接過之后便立刻打開給她看,卻發現上面一片空白。
北司還是這套,幾個字都得藏。
“真是麻煩。”
她打開底層抽屜,取出藥水瓶,讓怡寧滴上去。
這下終于看見字了。
嗯……但她寧可自己看不見。
這上面的內容,太惡劣了。
前任尚書兼大學士,在任期間、卸任之后累計獲銀六十萬七千八百兩、金一萬一千五百兩、錢票無算。另外還有大量未能估值的字畫古董地契。
看得朱心沂眼前發黑。
這柳老頭是怎樣的貔貅啊!大明現在都不怎么用金銀了,錢莊兌換也是有定額并且被戶部盯著的。
你這老頭擱家里存那么多干嘛?!
留著下崽兒嗎?!
你存得多也就罷了,還被北司從頭到尾記錄得一點不少,就這保密能力……
只能說下輩子注意!
“我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朱心沂感覺頭很疼,哪怕是玉墜都沒有辦法緩解了。
這份密奏記錄的時間跨度很長,長到甚至能追溯到她還沒出生的時候。
近卻能近到幾天前。
詳細到在五日前卯時三刻,有人往柳府送去了銀五千兩和字畫一幅。
至于說這個“有人”究竟是誰,那可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所以這是什么意思?挑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