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寧剛走到吏部門口,迎面撞上個跑出來的同僚。
他到底還是當(dāng)兵的,下盤穩(wěn)固,反而是明顯更有沖勁的對方摔了個底朝天。
“沒事吧?”徐子寧朝著對方伸出手,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來換官憑,請問你知不知道尚書大人在嗎?”
誰知對方剛一伸手仰頭看到他的瞬間,連起身都顧不上了,立刻就像是觸電了似的飛速倒退,那速度簡直都快趕上平地起飛了。
“徐徐。。。。。。徐老三!你怎么會在這里?!”
徐子寧疑惑:“你認(rèn)得我?”
對方頓時一臉憤懣,怒道:“我當(dāng)然認(rèn)得你!從小到大你打了我?guī)状危?/p>
你忘了?
你忘了我可沒忘!”
說著說著又好像擔(dān)心他生氣似的,猛地爬起來竄到更遠(yuǎn)些的草叢后面,嚷道:“這里可是吏部衙門!我就不信你敢在這里動手!
就就。。。。。。就算你敢,我馬蓼也不是嚇大的!我敢跟你拼命你信不信?!”
“。。。。。。”
徐子寧不知道該說什么,想解釋又不知該從哪兒開始。
他是真的無辜,明明什么都沒做,為啥這個叫馬蓼的能怕成這樣?
原身到底對他干了什么?整得遇到自己就跟重度過敏似的,一碰就炸?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什么都不記得了,如果非要說我以前欺負(fù)過你,那么我現(xiàn)在跟你道個歉行不行?”
思來想去,徐子寧感覺這人在吏部當(dāng)差,還是從小被自己打到大的,理論上應(yīng)該也是出身勛貴之家。
既然算是“同類”。自然就配得上自己道個歉。
反正他不記得了,無論道歉還是羞愧都一樣,對他來說都是沒成本的東西。
“干嘛呢干嘛呢?這里是吏部衙門!是誰給你們的膽子在這里大聲喧嘩?!”
這邊道歉還沒得到回應(yīng),另一邊感覺就又需要道歉了。
一個憤怒的紅袍子從里院走出來,見到兩人就大聲呵斥,還說別人大聲喧嘩,他自己嚷嚷得比誰都大聲。
不過再怎么說也是在人家的地盤,徐子寧只得拱手致歉:“是在下魯莽了。”
懵圈的馬蓼也有樣學(xué)樣,不過這廝似乎比他更害怕,竟直接跪了下去。
“叔!徐老三他又來欺負(fù)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