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wèi)國和許尚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這兩人,應該就是蘇慧那個不省心的親爹和后媽。
看這架勢,八成是蘇慧不再往家里寄全部的工資,他們就直接鬧到部隊里來了。
“白眼狼啊!我辛辛苦苦把你養(yǎng)大,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掙錢了,連親爹都不要了啊!天理何在啊!”
那男人見又來了兩個軍官,嚎得更起勁了,眼淚鼻涕抹了一臉。
他的婆娘也跟著幫腔。
“就是啊,我們當?shù)鶍尩娜菀讍幔恳话咽阂话涯蚶洞螅椭竿苄㈨樞㈨槪Y(jié)果呢?這是要活活逼死我們啊!”
兩口子在地上撒潑打滾,嘴上喊著要撞死在這里,身體卻連動都懶得動一下,那副無賴的嘴臉,明擺著就是想訛錢。
蘇慧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了掌心,身體因為憤怒和屈辱而微微顫抖。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沙啞卻異常清晰。
“生我的是我媽,養(yǎng)大我的也是我媽,就連我學醫(yī)的機會,也是我媽給我留下的。”
她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地上的男人,帶著刻骨的恨意。
“我媽執(zhí)行救援任務犧牲,那筆撫恤金是國家留給我這個烈士遺孤的,你卻全部霸占,一分錢都沒給過我!你現(xiàn)在還有臉來這里鬧?你別逼我去告你!”
“嘿!你個白眼狼啊,還要告親爹!你去告啊,你去告啊!我看別人戳不戳你的脊梁骨!”蘇父從地上一躍而起,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潑皮樣。
蘇慧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無聲地滑落。
辦公室里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那對夫妻粗重的喘息聲。
再次睜開眼時,蘇慧的目光里只剩下一種決絕的堅定,那是一種玉石俱焚的狠厲。
“當年,你就是用這副嘴臉禍害我媽的,毀了我媽的一生。我不會再讓你來禍害我。”
她猛地轉(zhuǎn)向老首長,敬了一個軍禮,聲音鏗鏘有力。
“師長,我想請假回安城!我要去公安局告他流氓罪,為我媽報仇!”
“流氓罪”三個字一出,辦公室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在這個年代,這可是能把人送去吃槍子的重罪。
原本還一臉囂張的蘇父,臉色瞬間煞白,眼神里流露出明顯的慌亂。
“你……你胡說八道!誰流氓了!你個小賤……”